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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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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云门县十一人离奇失踪
  
  东南山突现十一对脚印
  
  赵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探出他那颗瘦成骷髅的脑袋,往春归楼里左右瞧了瞧,略微迟疑一下,深吸一口气,迈开腿钻了进去。
  
  春归楼是云门县上规模最大的一家妓院,一到入夜,春归楼前自是车水马龙,龟公、老鸨、姑娘们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赵四是云门县上的泥瓦匠,平日里靠帮人垒灶修房,做点散工勉强糊口。四十出头,不曾娶妻,无父无母。按理说,像春归楼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赵四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够来的。就是想来,人家迎客的龟公见到赵四这副穷酸模样,恐怕连门都进不了。可说也奇怪,赵四自进门,除了少数几个喝花酒的客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春归楼内竟无人拦阻,任凭赵四径直上楼,往左一拐,消失不见了。楼下热闹依旧,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有几个人看的新奇,但谁也不会去操这个闲心。
  
  云门县原名大王镇,传说因三国时期吴王孙权曾到此赈灾而得名,因长江水连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久而久之,大王镇十户空其七,变得名存实亡。后长江改道,水患得以消除,这才又逐渐恢复过来,重新聚集了不少人口,由于长江改道后留下的滩涂土地极为肥沃,经过几代人的开垦,大王镇竟然演变成了鱼米之乡,慢慢繁盛热闹起来。而这一切也得益于大王镇上一口从不枯竭的水井。水井何时修建已经无从得知,井口麻石上确分明刻着云门二字。据说正因此井井水可治瘟疫,才保住了镇上人的性命,也才有了后来的发展,随着人口规模不断扩大,如今倒是发展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县城。县上民众感念其恩,不知从何时起,大王镇就变成了现在的云门县。而原先险些令镇子灭亡的长江,现在也成了云门县财富的源泉。靠着这条宽阔的水路,使得云门县漕运十分发达,同时也带动着当地盐、铁、粮食、茶叶、瓷器等行业的兴起。要说春归楼是云门县晚上最热闹的地方,那么白天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漕运码头,商船往来不断,各种货物堆积如山,商户云集,各色人等往来如梭。而码头上最忙的不是官府的税吏,不是经商的商贾,也并非上货卸货的力夫,而是漕帮的帮主鲁天平。鲁天平之所以忙,是因为手底下不仅管着上百号力夫,还要保证码头仓库的合理使用,保证码头高效运转。更重要的是,每天巨大的往来账目,都必须亲自打理,还需做到分文不差。虽然帮里有几个尚算得力的帮手,但苦于事情实在太多太杂,需亲力亲为的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四十刚出头,由于连年操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也正因为此,鲁天平自漕帮成立始,不在码头的日子不超过十日,且从未连着两三日不见其人。这一次,鲁天平已经是第十天没在码头露面了,其家人也不知其所踪,漕运码头有条不紊的局面变得杂乱无章,以至于官府不得不出面稳定大局。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位身份显赫的鲁大帮主的离奇失踪,官府贴出了寻人告示,漕帮内部更是派出了所有帮众四处寻找,依旧不得其下落。而更离奇的是,云门县上一个月内竟是接二连三失踪了十一人,泥瓦匠赵四、漕帮帮主鲁天平、春归楼老板花四娘、段记铁铺段铁匠、牢头吴老六、城东杂货铺老板钱一吊、南门张屠夫、杜康居跑堂钟阿苦、私塾先生韦夫子、云门县首富贾老板家佃户卢老三、船夫胡大展。这些人,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一时间,云门县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东南山,山势平缓,山坡绵长,山脚下弯弯曲曲的环绕着一条南山河。山虽不高,确是郁郁葱葱,水秀山明,四周群山峻岭将其围在当中,人迹罕至。东南山顶,茂盛的林木之间隐约可见一角飞檐。不仔细看,当真难以发觉。此处,正是当年鬼谷子传道授业之所在。鬼谷子死后,门徒四散,留下这座空院和无数典籍著作。历经千年风雨,典籍著作尽数化为灰烬,院落也破败不堪。直到一日,曾叱咤江湖的南海派创教掌门,厌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携一众志同道合弟子及友人,寻觅至此,归隐山林。这才将院落重建。又经历百余年,东南山脚下便也逐渐发展成一个百余户的小村落,取名南山村。村名靠捕鱼狩猎养蚕为生,习武以强身健体。南山村虽不似教派般规矩众多,但百余年潜移默化,早已形成了淡泊隐世的风习。与山外从无来往,由于地处深山,又极其隐秘,也从未有人能找到此地。村民日子过的虽平淡,但也乐在其中。
  
  “师妹,东西收拾好了没,别耽误上山的时间?”
  
  “师哥回来啦,早收拾好了,就风儿跟他七师叔又不知到哪疯去了”。
  
  虽然南海派自归隐后就解散了,但彼此仍以年纪大小称呼师哥师妹,按辈分尊称师叔师伯,南海派创教掌门的友人,久而久之也遵循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上官泽把刚捕回的鱼倒进竹篮里,拿抹布擦了擦手,说道
  
  “这个老七,明知道今天咱家要上山守院,还把凡儿带去玩”
  
  聂小蝶把整理好的挑担一手拎起,搭在上官泽的肩上,一手提起装鱼的竹篮,笑着说道:
  
  “别只怪老七,他也是被凡儿磨得没办法,要说怪,还得怪你,当初取名字什么不好取,偏取个风字,这下好了,真成个小疯子了”.
  
  上官泽冲聂小蝶咧嘴一笑,挑着担子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准是上了鹰嘴崖,走,逮他去”。
  
  上官夫妇行至鹰嘴崖下,二人抬头向崖顶望去,只见鹰嘴崖足有二十余丈高,崖壁光滑平整,只崖顶正中间一处有一块怪石向前凸出,形如鹰嘴,鹰嘴崖由此得名。远远望去,犹如雄鹰立于天地之间,好不雄伟。鹰嘴崖朝东而立,此时正当旭日初升,阳光映照下,更平添一股萧杀之气。鹰嘴崖生得险峻异常,平日里除了几个采药之人,靠着不俗的轻身功夫,常有攀登,其余便少有人迹。偏是上官泽七弟上官英,自小离群索居,性格孤僻,又天生一副习武筋骨,上官泽父母所生四男三女中,就数上官英习武最迟,却悟性最高,于武功造诣上成就最大。虽非南山村修为最强,如若置身当世武林,恐怕也是数得上的绝顶高手。上官英不仅武功卓绝,长得也是仪表堂堂,一脸英豪之气。十五岁便在一年一度的南山村比武大会上,成为同龄人中翘楚。引得村中一众待嫁姑娘欢喜。但上官英天生性格使然,无论父母如何絮叨,兄长阿姐如何规劝,任由说媒之人将门槛踏破,始终不肯婚配。待到上官英二十出头,父母相继离世,上官英辞别家人,凭着一身绝学,在崖顶搭起草棚,索性就将家安在了悬崖峭壁之上,也不与人来往,只醉心武学,头两年上官英身为家中老大,还时常过来探望,劝其回家。但上官英一味坚持,上官泽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叮嘱其不要忘了南山村百年规矩,不要出山涉世便是。也正是因为上官泽时常带着其子上官风来见上官英,使得上官风有机会见识这位幺叔的功夫,幼小心中便无比佩服。到了十岁上下年纪,也学了几年功夫的上官风便时常过来找上官英,软磨硬泡,缠着上官英指点。说来也是二人投缘,上官英平日里本就无话,一个人独自住在崖顶,性格就越发孤僻,但对这个同样痴心武学,但性格与己大相径庭的小侄儿,却是疼爱,教习武功总是尽心尽力。没过两年,上官风原本单瘦的身板,渐渐壮硕起来,十一二岁便已经透着英气,尤其一身轻身功夫,更是大有长进,教习之初,上官风原本只能望崖兴叹,每每想上崖顶,都只得上官英托着,如今,自崖下,只需两三个提纵,也就攀上去了,虽不及上官英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却也是小小年纪,优胜上官英当年,长得也同上官英有几分相似,上官英看着上官风,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心智渐渐成熟的上官风,看着上官英,也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如此一来,叔侄二人整日里形影不离,除了习武,便是在崇山峻岭中穿梭游玩。上官英有了侄儿陪伴,人也开朗许多。只是上官泽夫妇却隐隐担心,自己唯一的儿子别步了上官英后尘,所幸上官风除了痴迷武学与其叔如出一辙,性格却率性开朗。日子久了,上官泽夫妇二人也就放下心来,都想着儿子功夫有上官英教习,自是比跟着自己要好些,上官英也有人陪,不至于生出事端,也是一件好事。若非今日轮值自己上山守院,上官泽夫妇也不会寻到此地。夫妇二人抬头望去,却不见上官英叔侄二人踪影,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着轮值上山守院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官风毕竟还小,又生性贪玩,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还情有可原,上官英这时候还带着上官风不见了踪影,耽误了上山值守的时辰,那就是大大的不该了。自南海派解散,派众下山聚居,为了山上宅院不至荒废,也为了对创派祖师的尊重,南海派教众一致决定每户人家轮流上山守院,半年一换,今日刚好轮到上官泽一家,这个日子随着时间的沉淀,在南山村人心中变的尤为重要,因为能上山守院,香火侍奉祖师爷,是一项莫大荣誉。当然,山上生活虽清苦,但也能有机会研习祖师爷留下的武功秘籍,这是在这个虽然世代隐世却有着深厚武学传统的村落里,每个人都心生向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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