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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绝世幽潭

第二十五回 绝世幽潭 (第1/2页)

层峦葱郁,山嶂迭生,在千仞绝壁后,白雾氤氲,水声震聩,似天崩,似地陷。一棵数丈高的老松,迎风攀附在绝壁穹空,丰茂苍劲、孤傲而立。几声清丽禽鸣响彻云霄,一只雪白灵物在云中闪转腾挪,时而如闪电扶摇直上,时而似疾风俯冲而下,细看时只见它钻入山涧七彩虹霓,消失不见,而金翠的鸣声兀自不绝。虹霓下五条玉白水龙盘旋而起,直泻在数丈方圆的石洞中。那本是一块数十丈大的孤岩,经由百年雨水冲蚀,正中留下一个巨大石洞,瀑布径注其中。洞边石面光滑圆润,兼有晶莹剔透,华彩夺目,而天外之水从四周翻滚而出,形成一个巨大堰塞水潭。潭水清幽,缓缓流入远处山峦之间。潭边四周生满奇异花卉,芬香四溢。一块高石后,几声轻灵娇笑隐隐传来,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突然潭中露出一张雪白粉嫩的脸,绰约脱俗,婉如处子。那女子乌发凝玉,飘在水中,肌肤似雪,若隐若现。突然间那女子嘬了一声清哨,一只雪白灵鹤箭一般冲下,“噗”的一声钻入幽潭中。不一会儿它跃出水面,青喙中衔着一条两三尺长的大白鱼,那鱼银白雪鳞,通体晶透,活脱脱上下扭动,只一闪便被灵鹤丢在巨石边,接着便是一阵欢快的吼叫,那叫声似羊,似鹿,又似狐,极是好听,颇含魅惑。
  
  那女子又嘬了一声清哨,灵鹤又是箭一般冲下,只见她雪白的玉臂轻轻一摆,一条青碧长蛇被抛起丈高。灵鹤一声清唳,咬着那青蛇扑向潭中圆石,那青蛇毒性极烈,乃是罕见的“翠蝗”,但在灵鹤身下却如蚯蚓一般。灵鹤将它丢在圆石上,那青蛇迎风即起,风一般逃开。灵鹤一纵身,闪电般扑了过去,尖利的双爪急伸而过,那青蛇“嘶”的一声,弓身而起,蛇信一出,咬向灵鹤双腿。灵鹤长腿一缩,青喙猛地啄下,登时那青蛇**迸裂,血腥味蔓延开来。忽然一道白影闪过,一白色灵物倏地点水而来,似羊,似狐,又不似。
  
  那女子见此,眉头一皱,嗔道:“伯夷,不许胡闹!”只见那白色灵物“噌”的一声,跃上圆石,前爪一伸向那青蛇勾去。灵鹤一声清唳,双翅猛地击向那白色灵物。那白色灵物长耳一缩,前爪已经勾住青蛇,灵鹤双眼咕噜噜一转,双翅上撩,双爪闪电般勾住青蛇。两相用力,青蛇从中一分为二,那白色灵物皓齿一张,窸窸窣窣便将青蛇的下一半吃得干净,背上双眼直直盯着灵鹤。灵鹤直纵而起,半空中,双爪一摆,青喙叼住青蛇,脖颈一伸一缩,便将青蛇上一半吞了下去。
  
  那女子叱道:“死鸟,给你个牙祭,你偏舍不得吃,偷得玩耍,让伯夷偷了去,那半截翠蝗也吃不到了!”
  
  那白色灵物呲牙朝天,极是欢喜。那女子媚眼含霜,瞪了它一眼道:“痤狐,人家白灵儿好心好意捉鱼给你吃,你反倒跟它抢翠蝗,真的没良心,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痤狐!”那白色灵物似是听得懂人话,双眼含泪,泫然欲泣。那女子哼了一声道:“看我还睬你!”
  
  原来那白色灵物便是天下异兽“猼訑”,全身雪白皮毛,四耳九尾,背生两只青碧大眼,灵动迅捷,善迷人心魅。
  
  那女子见伯夷楚楚可怜,心一软便不再斥骂它了。她朝着潭边巨石喊道:“喂,呆子,你愣着干嘛,也下来玩水吧!”
  
  原来那巨石边坐着一个青衫少年,十五六岁大小,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只是眼眸间颇多呆气,和淡淡的忧伤与迷茫。
  
  这青衫少年本不是幽潭居住,只因数月前失足掉下高崖绝壁,被白灵儿所救,带来这山中幽潭。
  
  这女子是魏晋时齐国的遗孀,名叫萧翎儿,她祖上世代躲在这深山幽潭中,已有数百年,从不与外交。去年唯一的奶奶也已离世,留下她孤单一人,在幽潭中养花聊以度日。数月前,白灵儿带回来一个青衫少年,她空自一阵欢喜,却发现他原来是个傻子,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哑巴。不知道他叫啥,便给他起名叫“丹霞”,因为是白灵儿从晚霞中带来,看他那么傻,有时便又叫他“呆子”。仙鹤、猼訑虽颇有灵性,毕竟还是兽禽,与自己不是同类。自从丹霞来后,萧翎儿终于有人解闷,她时常捉弄与他,她却不许白灵儿和伯夷捉弄他,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时日一久,白灵儿和伯夷也将他看做主人,在心中便与萧翎儿一般地位。
  
  萧翎儿静静望着丹霞,觉得他看似呆气的外表,好似藏着说不完的悲伤,登时想起了奶奶,嘤嘤低泣起来。白灵儿和伯夷时常与丹霞嬉戏,此时见他不理睬主人,竟惹得主人伤心,便同时扑向丹霞。萧翎儿娇喝制止,只是灵兽相斗,却哪是这么容易拉得开的,她见白灵儿和伯夷出翅投爪间颇似留情不少,便不再呼喝,呆呆望着丹霞与白灵儿和伯夷出神。
  
  白灵儿白翅一展,犹如飞天闪电,它猛地一扇,平地而起剧烈狂风,飞沙走石,打落不少缤纷花卉。丹霞略一定身,仍是被吹出数丈之遥。伯夷足不挨地,直窜而来,它缩成一个皮球,撞上丹霞。丹霞只觉屁股上一股大力推来,猛地身子飞离地面,白灵儿长翅一拨,丹霞掉转飞落向潭中,正落在那少女身边。那少女嘤咛一声,抱住雪白胸脯,脸颊潮红,娇羞无限。白灵儿和伯夷见主人异状,不知所以,咕噜噜摇着头转个不停。
  
  丹霞从水下钻出,已喝了不少水,却见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禁看得痴了。萧翎儿脸色越来越红,嗔道:“呆子,你还看!”
  
  丹霞听不懂萧翎儿说的什么,仍是痴痴盯着她。突然间一个白影闪过,抓着丹霞跃出水面,却是白灵儿展翅而过。丹霞被丢在圆石之上,白灵儿长翅一扇,又是一股狂风吹来,风中夹着水滴,威力更是惊人,只一下便将丹霞打入石洞中。
  
  萧翎儿见丹霞失足石洞,惊得花容失色。五条水龙扑入石洞,好似碾碎所有入洞之物。萧翎儿双足一摆一跃而起,扑入石洞,只觉五股急流如铁磨一般绞来,她猛一提身,被推向一边,身子也急速下落。她运起体内真气,向着水龙全力拍去,巨大的水龙竟被她柔弱的细手拍出一个大洞,她纵身一跃,逃出水龙。双足在壁上一蹬,如同游龙一般向下滑去,水龙中一个黑影一闪,急速向下,她猛地一摆钻入水龙,一伸手拉着丹霞从另一边钻出。她身贴石壁,急往上游,一人承载不了两人重量,始终游不上去,两人一滞,便一齐落入水中。原来顷刻间二人已到洞底,幸好两人不在水龙之下,否则如此冲力,顿时便会被压成碎泥。
  
  萧翎儿见丹霞满头鲜血,不知他何时磕伤,但此时泡在水中,水中尚有一股吸力要将两人往下扯,当真是凶多吉少。她贴着石壁游上几尺,一伸手从水中抄起丹霞,不料石壁光滑之极,只一下,两人便又跌入水中。她紧紧抱着丹霞,暗想:“这石壁光滑,不过凭自己的能力,游上去尚不是难事,只是如此一来,丹霞便会葬身石洞中。倘若自己留下,也只是徒增一具死尸罢了。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舍不得将丹霞一人丢在这冰冷的洞中,任其自生自灭。”
  
  奶奶去年死了,萧翎儿一直孤苦无依,这好容易来了个丹霞,如果他再要死去,萧翎儿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生存。何况,何况,她觉得对丹霞好像有种特别的感觉,纵使让自己死了,也要让他活着,让他照顾白灵儿和伯夷。
  
  水流将两人往下扯,萧翎儿使劲儿往上窜才不致被急流吸进去,如此一来,很快萧翎儿便没了气力。她慢慢往下沉,双手仍是死死托着丹霞,水流慢慢淹没了她的雪白的脖颈,淹了她的下巴,嘴唇,鼻子。在即将淹没她的眼睛的时候,她仍是痴痴望着丹霞,罢了,就这样跟他死在一起,也是挺好的,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活着。
  
  在她眼睛埋在水流中慢慢沉去时,她抬头望望天空,说不出的眷恋和依赖。突然间她隐约看到一个山洞,就在头顶一丈之处,她心中一喜,不知从何处又生起了气力,用力一甩,将丹霞甩了上去,她的身子也随之快速往下沉。她心底一个声音不停响起,我要跟他在一起,死,得一起死,活,也是得一起活。她在水中乱抓,猛地摸住了光滑的石壁,身子紧贴石壁,只一游,便冲出水面,游进了山洞中。
  
  萧翎儿刚游入山洞中,便见一只畸形怪物猛扑而至,那怪物牙如锯齿,喙长等身,异常迅猛。她着地一滚,躲开那怪物血口,滚在石壁旁。另一只怪物绕着丹霞,左右盘旋,见丹霞静静躺在地上,它竟似颇有忌惮,踌躇不前。那怪物全身灰黑枯鳞,扁头长鄂,头顶一双牛眼咕噜噜甚是贪婪,正是千年罕见的吊睛血鳄。
  
  吊睛血鳄还欲攻击,萧翎儿举起一块巨石猛地掷出。吊睛血鳄长尾一甩,闪向一旁,不敢上前。萧翎儿趁机急运体内真气,待真气流经奇经八脉,渐渐归入气海,流注丹田,她方始露出微笑。如此一来,这吊睛血鳄可遭了秧。
  
  萧翎儿站起身来,护在丹霞身前,两只吊睛血鳄一同攻出,这血鳄与寻常鳄鱼不同,甚是嗜血,长鄂有力,动作迅捷。饶是如此,还是近不了萧翎儿的身,只见那母鳄张嘴扑来,眼看就要咬着萧翎儿雪白的玉腿,不料萧翎儿一个转身已失去踪影,她一脚踏在那母鳄的尾巴上,痛得那母鳄“叽叽”直叫。那公鳄见状,从后猛扑而至,萧翎儿玉足一伸,在那公鳄鄂下一挑,那公鳄翻了几个身撞向石壁,摔将下来显是受伤不轻。如此数个回合,萧翎儿便将两只吊睛血鳄打得没有还口之力,她一脚一只,将两鳄踢入水中。
  
  奈何两鳄辛辛苦苦挖的巢穴,就这样轻易地被萧翎儿占去,当真是有苦难言啊。两鳄近来隐居幽潭,先是被灵鹤、猼訑打伤,逃入石洞中,今日又遭萧翎儿霸洞欺辱,当真是鳄面无存。两鳄在水中一翻身,潜入水底藏了起来。
  
  萧翎儿盘膝坐伏在地,刚才真气耗竭,几欲晕厥,她凝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真气在穴道中幽幽运转。纳气、搬运,运行了一周天,她周身穴道全部打开,吸收这潭底的灵气。过了一炷香功夫,她幽幽睁开眼睛,盯着躺在地上昏迷的呆子,愣愣发神。为他奋不顾身跳入凶险的五龙水洞,此时想来,颇觉得不可思议。她从小生活在这隔世幽潭,不懂男女情爱,只是觉得此种感觉甚为奇妙,她凝神着丹霞,觉得他越看越好看,比白灵儿和伯夷好看得多。
  
  丹霞头上受的是皮外伤,伤口早已结痂,但是头内好似受了重创,过了好几个时辰也没醒转。萧翎儿越看越着急,在他身子上左摸右摸,有心跳,有呼吸,有脉搏,身上却冷冰冰的。她暗道:“莫要冻死了!”她紧紧抱着丹霞,用身子的体温暖着他,一边用手抵住他的督脉,给他疏经导脉。她不懂医治,便依照奶奶教她的运气法门给他疏理经脉,但是她的真气在丹霞的玉枕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她不敢硬冲,但是也不忍放弃,两股内力在玉枕穴僵持不下。丹霞的身子越来越热,全身抽搐,好似在忍受极大的苦楚,突然他哇得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呓语道:“我在哪儿?”说罢,便又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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