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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谈笑月悬楼

第二十回 谈笑月悬楼 (第1/2页)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辍天。接汉疑星落,倚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吟诗的是一个貌美华服的公子,羽扇纶巾,衣袂翩跹,颇带一口北方口音,一看便知是远来游玩的贵公子。八月荡舟钱塘,两岸尽是灯红柳绿,凉秋怡人。正值朔望,岸上人山人海,猜灯谜的,舞狮子的,杂耍的,一簇簇,一团团。水上泊船熙攘,烟波浩渺,数百渔船披红挂彩,挑灯渔火间,有歌姬载歌载舞,瑶琴琵琶如滚珠玉、如芭蕉落雨,正是月悬楼的姑娘。那公子立在船头,望着满江月色,听着瑶池仙乐,轻轻舞起了剑,潇洒飘逸,引得岸上一片叫好声。
  
  关虎掀开围帘,望着江边“月悬楼”三个金边大字,道:“宗主,这里好热闹!”
  
  宗主耳听丝竹美音,隔帘遥望江边灯火,道:“关虎,晚上就在这落脚吧。”
  
  关虎道:“船家,靠岸!”
  
  这时月悬楼上传来女子的声音,道:“舞剑的公子,可否赏脸小酌一杯?”
  
  那贵公子挺剑垂首道:“姑娘稍等,小生这就来。”那贵公子也吩咐船家往江边靠去。
  
  月悬楼共有三层,一楼、二楼花色酒香,满堂无虚坐;三楼却冷冷清清的,只有那女子一桌客人。
  
  那女子临窗而坐,身后站着四个中年男子,青袍长衫,目如寒刀。那贵公子由店伙计引到三楼,走向窗前,抬头一见那女子,突然间呼吸一紧,眼前女子身穿红袍,粉黛雅致,如雪容颜,一弯秀眉下,明眸似水,玉葱手指,鼻腻鹅脂,当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痴痴地瞧着她,道:“姑娘,你,你……”
  
  那女子浅浅一笑,道:“公子请坐。”
  
  那贵公子拘谨的坐在那女子对面,道:“姑娘,可否赐教芳蕙?”
  
  那女子见他如此书生气,忍俊不禁,道:“在下,陈硕真。冒昧请教公子名讳?”
  
  那贵公子脸色一红,道:“在下卢照邻,幽州范阳人。”
  
  陈硕真道:“公子原来是游学到此,失敬,失敬。”
  
  卢照邻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硕真,道:“不敢,不敢。”
  
  陈硕真侧头望向窗外,好似满腹心事。过了一会儿,道:“中秋佳节,钱塘人烟鼎沸,家家灯火花红,好自在!”
  
  卢照邻神不守摄,喃喃道:“是啊,是啊。”
  
  陈硕真叹道:“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悲,可叹!”
  
  卢照邻道:“是啊,是啊。”念此,突然觉得不妥,惊道:“啊?”
  
  陈硕真还问答话,忽听楼下吵闹起来,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老子口袋里的就不是钱么?”
  
  月悬楼老板满脸堆笑道:“大爷,实在对不住,三楼真的客满了。”
  
  那粗犷汉子又道:“你当老子眼瞎啊?楼上明明就五六个人,怎地你就说客满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你是不是想看看老子的拳头硬不硬?老子今天非要上去,让开!”
  
  月悬楼老板道:“大爷,实不相瞒,楼上被一个女子包了。您这不是让小的为难么?”
  
  那粗犷汉子又要叫嚷,忽然一个病恹恹的声音道:“关虎,既然三楼被人包下了,咱们就在下面挤挤吧。”
  
  关虎急道:“宗主,这,这!”
  
  宗主道:“就这样。”
  
  关虎闷闷不乐,冲着月悬楼老板道:“你给我小心点!”
  
  陈硕真突然道:“王掌柜,就让他二人上来吧。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王掌柜伸出头道:“主人,这怎么可以?您万金之躯,怎能跟……”
  
  陈硕真截断王掌柜的话,道:“王掌柜,你快请他二人上来。”
  
  王掌柜转身笑道:“二位,请楼上用座。”
  
  关虎讥讽王掌柜道:“你不是说楼上客满了么?”
  
  王掌柜讪讪笑道:“大爷,我家主人请您上去的。”
  
  关虎哼的一声,转身扶着宗主走上三楼,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
  
  陈硕真与宗主眼神一交,都是神色一动,随即恢复平静。
  
  关虎牛肉鸡肉鱼翅的叫了慢慢一大桌山珍海味,宗主眉头一皱,道:“关虎,你吃得了这么多么?”
  
  关虎道:“宗主,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的,我这一身的肉都饿掉了好几斤,你还不许我补补。”
  
  宗主瞅了瞅关虎,暗露歉意。过了一会儿,望向窗外,一脸倦容,不再言语,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间楼下乒乒乓乓地一阵摔打,有人喝道:“滚开,敢挡你大爷的路!”然后便是一阵粗重的脚踏木板声。
  
  陈硕真一瞥眼间,只见十几个脸色不善的汉子走上三楼,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瞟了瞟,捡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上来十几个凶恶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走上三楼。随后又是谦谦君子的公子哥,还有跑江湖卖艺的,还有算命的,不一会儿,冷清的三楼便挤满了人,吵吵闹闹,乱七八糟,而月悬楼的王掌柜却再也没又出现过。
  
  陈硕真轻抿一口酒,道:“公子,你先去隔壁公子那桌,送我的绍兴陈酿与那位公子叙叙旧。”
  
  卢照邻道:“姑娘,我与那位兄台素未谋面,如此唐突,于礼不合。”
  
  陈硕真嫣然一笑,道:“公子,你难道怕了那位公子的随从,不敢去了?才如此说派。”
  
  卢照邻一听,以为陈硕真下了逐客令,眉间闪过一丝怒气,站起身来,拱手道:“卢某要是再赖着,便叫人小觑了。”说罢,转身便欲下楼。陈硕真笑得更加迷人,两只如星灿的眸子,紧紧盯着鬼宗宗主,却不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鬼宗宗主蚁语关虎道:“关虎,有杀气,不可慌张!”
  
  陈硕真身后四人,一反之前冷色模样。右首那人袍袖扶风,盘膝而坐,解下背上所缚七弦琴,套上剔透珏琮,十指玉白纤细,琴面杉桐古色,弦冷如刀,奏了一曲“箜篌引”,琴声滚如珠玉,悠扬散开;中间一人取出一块黑色棋盘,执黑落子,展眼间盘上黑白棋龙凤相间,正如沙场搏杀的骑兵,杀得难解难分;另一人,好似一个皓首穷经的腐儒,手腕一翻,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扎竹简,卷宗上写着“诗经”两个字,他左手沉衫,摇头晃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得咏起诗歌来;左首那人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支判官笔,梳舔毫毛,左手一伸,一只黑釉墨砚落在手中。
  
  那病恹恹的公子轻呷杯盏,好似里头有喝不完的浓茶。陈硕真道:“隔壁兄台,素问楼下有上好的铁观音,公子何不亲自取来饮用?”
  
  他一展素衣,坦然道:“谢姑娘美意,在下只喜这苦涩黑茶,这茶乃幽谷古树所产,凝神镇魂,不可多得。姑娘要不要也来一铢?”
  
  陈硕真眉头一皱,顺她目光看去,只见卢照邻在楼梯被一大汉绊倒在地,擒在手中。她侧头凝视窗外,楼下熙熙攘攘围满了灰衣斗笠人。
  
  关虎此时也已发觉楼下异况,轻声道:“宗主,你看下面。”却见鬼宗宗主手指轻叩桌上一字“静”,关虎急忙闭嘴不语。原来鬼宗宗主早已发现楼下鬼宗的人,才写了这个字,待关虎看完,便轻轻抹去,神不知,鬼不觉。
  
  卢照邻疼得哇哇大叫,急道:“喂,喂,放手,疼!”
  
  那人反扭卢照邻的胳膊,并不放手,低声道:“你要逃走报信么?哪有这么容易!”
  
  卢照邻怒道:“你说什么,报什么信!我爱走便走,惹着你了?”
  
  那汉子喝道:“闭嘴!”
  
  陈硕真高声道:“他确实不知道我是谁,跟我只是萍水相逢。”
  
  那汉子道:“陈硕真,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陈硕真道:“朝廷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做走狗?”
  
  那汉子道:“你妖言惑众,起兵造反,人人得而诛之!圣上特派我等来捉拿你,还是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陈硕真道:“哼,朝廷腐败昏庸,横征暴敛,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豪强逼掠,天下怨声载道,如今大唐气运已尽,尔等还是弃暗投明的好!否则百姓刨你祖坟,戮尸荒野,叫你子孙后代全都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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