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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香消玉殒

第十三回 香消玉殒 (第2/2页)

老君曰,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则道降,道降则心通。神明之在身,犹火之因卮也。明从火起,火自炷发。炷因油润,油藉卮停。四者若废,明何生焉。亦如明缘神照,神托心存。水由形有,形以道全。一物不足,明何依焉?所以谓之神明者,眼见耳闻,意知心觉,分别物理,细微悉知,由神以明,故曰神明也。
  
  老君曰,所以言虚心者,遣其实也;无心者,除其有也;定心者,令不动也;安心者,使不危也;静心者,令不
  
  乱也;正心者,使不邪也;清心者,使不浊也;净心者,使不秽也。此皆以有,令使除也。四见者,心直者,不反
  
  也。心平者,无高低也。心明者,无暗昧也。心通者,无窒碍也。此皆本自照者也。粗言数语,余可思也。
  
  老君曰,知道易,信道难。信道易,行道难。行道易,得道难。得道易,守道难。守而不失,乃常存也。老君曰,道也者,不可言传口授而得之。常虚心静神,道自来居。愚者不知,劳其形,苦其心,役其志,躁其神,而道愈远,而神愈悲。背道求道,当慎择焉。老君曰,道贵长存,保神固根。精气不散,纯白不分。形神合道,飞升昆仑。先天以生,后天以存。出入无间不由其门。吹阴煦阳,制魄拘魂。亿岁眷属,千载子孙。黄尘四起,骑羊真人。金堂玉室,送故迎新。
  
  老君曰,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固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藏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杳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
  
  老君曰,吾非圣人,学而得之。故我求道,无不受持。千经万术,惟在心也。
  
  邱罗捧着经书,低头冥思,直到月挂东阙,清风徐徐。他猛然惊喜,只见四周寂静无人,冰伊伏在自己背上已然熟睡。而其他人早已走尽,四静无人。
  
  冰伊悠然醒转,见邱罗眼望明月/轻声叹息,不禁问道:“罗哥,你这是怎么了?”
  
  邱罗叹道:“冰儿,《内观经》妙奥无穷,也不知道何时能参透里面玄机。”
  
  冰伊道:“除了分灵道人,从来无人修成过,就连丘真人那样的奇人都不曾修得。既然他能赠与你,可想你还是终究能修得会的。”
  
  邱罗一声苦笑,忽听冰伊大叫道:“雪狼!”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白影闪过,却不是雪狼又是什么,暗道:“雪狼既在,那么戚常真也当在附近。”只听一声凄厉长啸,正是戚常真召集野狼的啸声。
  
  邱罗再不迟疑,背着冰伊便朝着啸声发力狂奔。他内功已失,又背负着冰伊,故而去速虽快,却是追不上了。只闻得啸声越来越远,邱罗心中焦急,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忽然冰伊挣了开去,跳下邱罗的背,说道:“罗哥,我在这里等你,待你追到表弟,再来寻我不迟。”
  
  邱罗抚着冰伊的鬓发,心中不舍,终于掉头离去。
  
  冰伊望着邱罗的背影,突然间心中一阵难过,不禁红了眼眶,喃喃道:“罗哥……”
  
  邱罗循着啸声一路狂追,衣衫被荆棘挂成碎片,他也浑然不觉。直追了一夜,却渐渐无了啸声,邱罗心中挂念冰伊,便原路折回。暗道:“那是西去京城长安的方向,难道常真竟是要去京城么?”
  
  回到野狼谷,天色已暗。
  
  邱罗遍寻山林,却不见冰伊的身影。他窜上一棵高松,忽见西边大路上一群老雕上下飞旋,心中疑惑,便奔向前去,只见遍地破碎黄衫,血染红了黄土,冰伊就静静躺在地上。
  
  见状,邱罗猛然间头皮发紧,耳鸣眼花,萎顿在地。这时一只老雕直冲下来,直奔冰伊尸身。邱罗一声大吼,黑剑出鞘,他气血上涌,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头晕目鸣,仍是一瞬数丈将老雕劈成万段。他全身染红,披头散发,如同一个疯子,趴在冰伊身边呜咽,呐喊。
  
  此时天沉云低,狂风怒吼,电闪雷鸣,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暴雨。
  
  邱罗紧紧抱着死去的冰伊,任凭雨水抽打脸颊,心中越来越冷,如坠冰窟。他在雨水中嘶声狂呼,却显得如此无力,啸声淹没在雷雨声中。他拔出黑剑,仰望,轻声道:“冰儿,我来了!”
  
  突然间,电光一闪,他的余光瞥见冰伊手中似乎握有一物。他赶紧放下黑剑,轻轻扳开冰伊的手,只见一个白色小布娃娃紧紧攥在她的手心,上面缝着两个小字:“姬殇。”
  
  邱罗喃喃道:“姬殇,姬殇,殇儿……”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冰儿,如果不能找到殇儿,把他安顿下来。恐怕你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
  
  邱罗用手在地上扒了一个大坑,不一会儿手上血肉模糊,鲜血沾染泥土,断指处又流出大量鲜血,他浑然不觉。此时,血肉的疼痛又怎能比得上丧妻的疼痛。
  
  将冰伊残破的尸身埋了进去,邱罗早已哭成泥人。想起日间娇好的玉人,一片片温软轻盈的笑声便不时回荡在他的耳梢,而此时的她却静静地躺在冰冷泥泞的土中,双目紧闭,尸身不全,鲜血满坑。邱罗心中大痛,不觉间泪珠迷了双眼,他大吼一声,将冰伊盖上泥土,背着黑剑雨中狂奔。雷声闪电响起在头顶,冰冷的雨水浇灌他的全身,也阻挡不了他此时疯狂。突然间,他心中露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一抹邪笑挂在眉梢。
  
  在茫茫的雷雨中,闪起一点微弱的亮光。
  
  那是一个残败的土庙,土庙中燃着火堆,火堆旁围了十几个黑衣长衫的汉子,一个个脸色不善。
  
  风雨从庙前的窗户和破顶中刮了进来,黑衣人的半身都湿透了,却没人说一句话。良久,一声雷鸣,隔壁土墙一
  
  声闷响,倒向一边。狂风吹起火堆,星火四起,庙内顿时一片漆黑。忽听一声惊呼,庙内噪杂声大起,兵刃铁器撞击声响成一片。只听有人叫道:“梅苏,你别装清高,别说那小妮子死了。你好不害臊,还不是一双眼睛尽往人家姑娘身上乱瞟!”
  
  一人骂道:“秃驴柳开慧,血莲门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想侮辱人家良家妇女,小心她的鬼魂缠你一辈子!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柳开慧道:“彭沙天,有你什么事!啊,死货,暗算我,看招。”
  
  突然间庙内停息了争斗,只听梅苏小声道:“彭沙天,你看见了么?”
  
  彭沙天轻声道:“大家小心,庙外有人。”
  
  “啪”一声炸雷响起,庙内众人皆是被吓了一大跳,冷汗流了一背。
  
  柳开慧一个纵身窜出庙外,翻身跃上屋顶,借着闪电环顾四周,哪里有半个人影。此时,众高手鱼贯而出,四处搜寻。忽闻庙内一声惨叫,众人一惊,都折回庙内,只见一人倒在地上早已气绝,脖颈似被什么利器撕裂,鲜血流了一地。梅苏耳朵一动,冷笑道:“梁上君子!”他袖口一转,梅花镖应声射出,只听“叮铃”一声,暗器被挡回。一个粗犷汉子跃下房梁,他蓬头垢面,满身鲜血泥泞,他手执一柄黑剑,全身杀气凌人,双眼如同野兽般直勾勾盯着众人。
  
  彭沙天哈哈大笑,道:“邱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留下推背宝图碧霄和湛卢宝剑,老夫便
  
  饶你条狗命!”
  
  邱罗冷冷道:“冰伊是你杀的?”
  
  彭沙天一愣,道:“谁是冰伊?”
  
  梅苏道:“就是那个黄衫女子!”
  
  柳开慧脊背一冷,惊道:“你是说她?”
  
  邱罗紧紧压着断指,疼痛入骨,他上前一步,道:“冰伊是你杀的?”
  
  柳开慧脖子一缩,道:“不是我,不是我。”
  
  邱罗缓缓走向众人,手中黑剑沾染鲜血,发出淡淡紫光。
  
  庙中一片黑暗,众人只能借着闪电打量来人,只见他全身杀气笼罩,黑剑如同一条紫色毒蛇昂首挺立。
  
  众人被逼到一个角落。梅苏道:“大家别慌,他只一人,而且功夫一般。不若一拥而上,将他擒下,推背宝图和湛卢剑便唾手可得!”
  
  梅苏话音刚落,邱罗一闪身消失在众人眼前。忽闻一声惨叫,一黑衣高手死在邱罗剑下。邱罗目光如电,在黑暗
  
  中如同白昼,杀人如同探囊取物。不一会儿,邱罗又杀两人。
  
  庙内尽是粗重的喘息声,不知下一刻死在邱罗剑下的会是谁。
  
  梅苏耳听身后剑气破空,急使一招“鲤鱼翻身”,饶是如此,仍是头顶一凉,被削下一大片头发,他大惊失色,双腿一伸一缩,跃上房梁,随即破顶而出。众高手见梅苏破顶二出,皆从庙顶跃起。柳开慧身在半空中,突然间腿上一冷,火辣的刺痛涌上全身。原来邱罗见他要逃,急挥黑剑迎上,刚好柳开慧跃上剑锋,黑剑锋利无比,一下便将柳开慧双腿斩断。
  
  柳开慧在庙内翻滚嚎啕,凄惨无比。梅苏此时毫无战意,他一声呼喝,纵身消失于雨中。众黑衣人皆畏惧邱罗,一个个施展轻功,飞也似的逃得干净。
  
  邱罗全身血液沸腾,死死盯着柳开慧。柳开慧拖着血淋淋的下体,拼命爬向庙门。邱罗冷笑一声,一剑挥过,柳开慧一声惨叫,被削掉一臂。
  
  茫茫雷雨中,庙内惨叫连连,声闻数里,如此惨叫直至天明。
  
  翌日,附近村名来到破庙中,只见庙内如同阿鼻地狱般惨烈,到处都是残肢碎肉,血腥无比。
  
  时值睦地陈硕真和章叔胤起义,百姓皆说,神仙派天兵天将下凡,来拯救黎民百姓。这伙黑衣人便是无恶不作的强盗,夜里被神仙连窝端了。
  
  邱罗背着黑剑回到武当,凭着冰伊生前的只言片语,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民见来人满身鲜血泥污,都远远避开他,邱罗心中不解,他来到一个池塘边,对着池水一看,哑然失笑,这个叫花子般的人是谁啊,那不就是自己吗?
  
  他在池塘边梳洗,村民们远远望着他,成群站在一处,窃窃私语。
  
  邱罗抬起头,忽见一个和自己一样蓬头垢面的小孩儿站在自己身后。
  
  邱罗猛地转身,直直盯着那小孩儿。
  
  村民们大叫道:“快报官啊,野汉子要杀人了!野汉子要杀人了!”
  
  邱罗一步窜出,携起那小孩儿,一闪身来到村民处,他黑剑一挥,剑尖直指村民脖子。那人一哆嗦腿一软,跪了
  
  下来,给邱罗磕起了头,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邱罗冷冷道:“起来说话!”
  
  那人还是一个劲的磕头,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邱罗苦笑一声,道:“老乡,我问你,这是不是朱冰伊的孩子!”
  
  那人咦了一声,道:“大爷,你是说那个神经病的婆娘?”
  
  邱罗呸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神经病!”
  
  那人道:“就是神经病的婆娘啊,那婆娘长得还挺标致的,嘿嘿嘿。只是那家汉子三年前将她卖给了赌坊,后来不知为何那汉子又被赌坊的人打折了腿,之后便一直疯疯癫癫的。他家老人去了后,这神经病慢慢就死了,这孩子怪可怜的,一直没人照料,便是街坊邻居一口饭一口饭的把他喂大的。”
  
  邱罗心中一痛,道:“这孩子名字是不是叫姬殇?”
  
  村民道:“不知道!”
  
  邱罗喃喃道:“殇儿,殇儿!”
  
  那孩子不哭也不闹,猛不丁在邱罗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邱罗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个不大,牙口倒这么利。”
  
  说罢,便夹着姬殇扬长而去。村民们七嘴八舌,嚷嚷个不停。一个老人道:“看这个野汉子对这孩子倒挺有感情,也许这孩子以后跟着他,便不会饿肚子了。唉,现在这社会早已不如先前那样好了,苛捐杂税,贪赃枉法,百姓们自顾不暇,谁管得了这可怜的孩子!”
  
  这时先前答话那人偷偷拉了拉那老人的衣角,悄悄道:“爹,别乱说,最近风声可紧了。求求你了,你儿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老人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拄,哼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说罢,气鼓鼓的走了开去,边走边说道:“睦州
  
  真龙天子下凡,天下易主,老百姓的苦日子快要到头了,哈哈哈!”
  
  那人搓着手,笑道:“我家老头得了病,神志不清,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汉子道:“李员外,前天我见你爹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
  
  李员外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汉子赶紧就不说话了。李员外似乎还不解气,道:“今年加租!”
  
  那汉子赶紧追着李员外求情。李员外身边几个打手一拥而上将那汉子狠狠一顿揍。
  
  邱罗带着姬殇来到一家茶舍,他摸出一锭纹银,道:“店家,好酒好菜的尽管上!”茶舍伙计拿着银子嘿嘿直乐,抱出一坛上等的女儿红。邱罗取出茶碗,甄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他瞅了瞅姬殇,长叹一口气,又甄了一碗
  
  酒,仰勃又是一饮而尽。姬殇盯着邱罗,小手扒拉着茶碗,也甄了一碗酒,咕噜噜喝了一大口。他伸长了舌头,直吸嘴,小脸顿时红扑扑的煞是可爱。邱罗见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仰勃又饮一碗。饭菜还未上桌,女儿红已下了大半。
  
  姬殇伸手撕下一大块鸡腿,丢在邱罗碗中,又撕了一块鸡腿丢在自己碗中,伸出舌头舔舔手指,大吃了起来。
  
  邱罗心中一暖,又甄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邱罗仰望天空,喃喃道:“冰儿,你在天上可好?姬殇我已经找到了,这臭小子让人好欢喜了。”姬殇偷偷瞄了瞄邱罗,吧嗒吧嗒小嘴,指着邱罗碗中的鸡腿,呜呜楠楠的。
  
  邱罗笑道:“给我的么?”
  
  姬殇点点头。
  
  邱罗道:“姬殇,以后你跟你母亲姓,你叫朱姬殇,记住了没有?”
  
  姬殇点点头,咧嘴一笑,几颗小黄牙格外醒目。
  
  邱罗正襟危坐,道:“姬殇,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就是你爹爹,听见了没有?”
  
  姬殇点点头。学着邱罗的样子,又喝了一大口酒,龇牙咧嘴的。邱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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