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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落花掌

第六回 落花掌 (第1/2页)

高山流水觅知音,伯牙子期琴断绝。愿作比翼连理枝,化伊髻发一片雪。
  
  秦山幽谷碧空阙,流连桃花美人约。脉转五华左右手,落英缤纷掌中血。
  
  ~~落花掌
  
  邱罗伏在草丛中,见众女远去才慢慢探出头来。心中一松懈,全身困倦、头重脚轻,由于先前真气消耗巨大,此时一片眩晕,栽倒在地便人事不知。他只觉得一只铁似的手紧紧扼着自己的脖子,喘不上气来,经脉流转在脖颈处兀自不停,却始终冲不上去,全身血脉咕咕作响。突然邱罗头上一轻,真气直达至顶,兀自在泥丸处盘旋缠绕,全身血脉奔腾;毛孔陡张随着邱罗大口大口吸着气,酣畅淋漓,妙不可言。邱罗暗运真气,按照《五华经》吐纳天地,经脉内劲光华流转,如鱼龙飞舞,他身子一轻,双手撑地,一掌拍开踢来的泥脚,旋转着飞舞起来,“凤箫声动,星如雨”,他拔下背上黑剑,任意挥洒,耳听破空,身凭清风。一道紫光闪过,邱罗轻轻落在地上,手抚黑剑,剑体嘶鸣
  
  如龙吟,上下端详此剑,黑黝无锋,青乌过处如破虚尘。销金断玉,似过无物。邱罗不禁爱不释手。周坤惨叫着翻滚倒地,小腿齐膝而断,鲜血喷涌。
  
  盖弋目光阴沉,盯着邱罗手按长剑。原来先前他与周坤、周禄等人藏入鬼阵,尾随众女才得出鬼阵逃出峡谷,远远看见邱罗躺在地上极力挣扎,本欲将其羞辱一番,再将其头颅割下。谁知,周坤几脚下去,却踢中邱罗的人中、百会诸穴,打通了他的经脉,反遭其害。周禄见他身法奇异,又有黑剑锋利无比,便偷偷拉了拉盖弋,说道:“师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咱们还是走吧!”盖弋今日见得怪事太多,心中胆怯,便点点头,抱起周坤,与周禄一起,几个起落纵飞而去。
  
  此时日已西沉,月光微露,清风带着丝丝寒意袭来,邱罗缓过神来,才发现盖弋等人已去久矣。他背起黑剑,裹了裹衣衫,便朝西而行。
  
  天已暗黑,邱罗砍来枯柴,升起火堆,裹衣坐在火堆旁,盯着火发呆。他心中甚是思念冰伊,烦乱不堪,于是便解下黑剑,兀自挥舞不停。白日悟透《五华经》,百斤黑剑在他手中犹如星光点点,他气聚耳、臻至目,三丈之内蚊虫光转,身凭清风,任意挥洒。经脉流转自如,使到兴处,邱罗清啸连连,他突然灵光一动,依照微弱星光,脚踏北斗,剑指紫薇,身形飘若鬼魅,紫光闪闪,堪比星光。剑锋过处,刺落几十只蚊虫。
  
  邱罗追风、赶月,身若无骨,飘似仙人。
  
  突然,他停剑背手,意兴阑珊,对着盈月慨叹不已,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冰伊,你在哪儿?”
  
  冰伊伏在荒草堆中兀自哭泣。此时夜半,清风吹拂她的髻发,好似在轻抚它的女儿,飞龙马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用它湿热的鼻子拱了拱她,又伸出它的舌头。冰伊直觉得脖子一阵痒痒,便咯咯笑了起来,那马儿很通人性,呲牙咧嘴地直啾啾。冰伊“哼”的一声,脖子扭去一边,不再搭理它,飞龙马又用它湿热的鼻子去拱她,她叹口气,埋怨道:“马儿,都是你不好,叫你停你不停,一直跑,跑得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要是罗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睬你!”飞龙马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仰月嘶鸣,直啾啾个不停,叫得极是悲凉。
  
  冰伊瞪着它道:“就是不睬你!”飞龙马在一边兀自叫唤,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两行泪痕任风吹干。冰伊看着马儿,心中不忍,揉摸它的大脑袋,笑道:“乖马儿,你以后听我的话,带我找到罗公子,咱俩还是好朋友,好不好?”飞龙马极温顺,任凭她摸着,好像在说:“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就这样,冰伊抱着飞龙马的头,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啾”的一声,冰伊从睡梦中惊醒,此刻盈月西沉,红日旭升,飞龙马早已不知所踪。一个髯须彪形大汉勒着一匹白马的脖子绕着她转圈,那白马步履孱弱,好似承受了千斤压力一般。那髯须汉盯着冰伊,笑道:“好标致女人!”冰伊觉得那人目光让人极不舒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髯须汉也不觉难堪,纵马上前,长臂一伸便将冰伊携在腋下,狂奔而去。冰伊大喊大叫,拼命挣扎,髯须汉的胳膊好似铜铁一般动也不动。就这样,颠簸行了半日,白马前蹄一软,栽倒在地,髯须汉顺势而起,一个弧度,平稳落在地上。冰伊胃中酸苦,一阵干呕。
  
  髯须汉将冰伊往肩膀上一搭,迈步走向一家农户,他一声不吭便伸腿踹开柴门,旁若无人似的走进堂屋,将偃月长刀往正中桌子上一扔,喝道:“有出气里木!”那木桌应声而断,偃月长刀落地砸了一个大坑。此刻,从里屋蹒跚走出一个老农,只见他浑身筛糠似的颤抖,往地上一跪一个劲儿得磕头,一边磕一边还爬着倒水,倒完水端给髯须汉,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大……”髯须汉一脚把他踹开,喝道:“恁叫的啥!想死哩!”那老农趴着,头拄地,大气也不敢出。良久,髯须汉喝了一口水,道:“老头,给大爷整俩小菜,整两壶烧酒,俺要跟小娘子喝上几杯!”老农嗫嗫喏喏地蹭出去,只听见一声鸡叫,不一会儿,灶房便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
  
  “妈的,这是什么,你就没有个硬菜么,呸!”髯须汉一口酒喷了老农一脸,骂道:“马尿,真难喝!”说罢,转身奔出房外,只听一声嘶鸣,他拎着一条血淋淋的马腿走了进来,喝道:“老头,给大爷煮了!”老农赶紧接过马腿,奔向灶房。冰伊脸色苍白,趴在地上吐个不停。髯须汉见状,拍了拍她的背,她缩身躲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髯须汉。髯须汉心中一惊,喝道:“过来,给俺捶捶腿!”
  
  冰伊一声不吭,不停往后退,摸住一个针线篮子,悄悄攥了把剪刀。髯须汉神色不耐,两步走上前,伸手就要抓冰伊,冰伊攥着剪刀挥了一下,髯须汉缩手跃向一旁,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冰伊俏脸涨红,忽地用剪刀比着自己的脖子,刀尖刺破她雪白的皮肤,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她大吼道:“再往前,我死给你看!”髯须汉不料冰伊如此刚烈,心中甚是欢喜,于是便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冰伊秀眉一竖,死死盯着他。
  
  老农端着一盆热腾腾的马肉走进屋来,忽见满地鲜血,大叫一声,满盆的马肉连汤带肉泼了髯须汉一身,髯须汉疼得跳将起来,眉须一竖,挥刀将老农的头颅砍下。这时,一个壮汉举着镰刀杀将出来,还未到髯须汉身前,只见刀光一闪,壮汉直挺挺倒在地上,胸前鲜血咕嘟嘟往外冒。一个老妇伏在壮汉身上,哭天抢地。髯须汉心中火起,一脚飞起,老妇头撞门槛,不省人事,他拎着偃月长刀窜入里屋。冰伊只听见一阵婴儿啼哭,便没了动静。不一会儿,里屋乒乒乓乓的,有喊叫声,有响亮的扇脸声,里屋靡靡之音传入耳来。冰伊听得面红耳赤,唇干舌燥,烦闷不堪。
  
  冰伊偷偷逃出房子,发足狂奔,忽觉背后风声大作,转头一看,只见髯须汉**上身,踏草而来。她俏脸发白,心道不好。突然,一道红色闪过,飞龙马立在当前,她心中大喜,按马而上。飞龙马长“啾”一声,绝尘而去。髯须汉见状,气得哇哇大叫,无奈他腿软脚软,不一会儿,便没了马的踪影。
  
  髯须汉心中恼怒,一路狂追,见屋就烧,见人就杀,一路杀到蜀南。荆川等地,尸横遍野,杳无人烟,蜀中人人自危。官府贴出万金悬赏公告,誓擒杀人魔王,一时江湖豪客齐聚荆川。
  
  邱罗自秦山往南苦寻月余,亦不得冰伊音讯,心中苦闷,日日醉于酒肆之中。常颂:“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贡?但感别经时。”因其文采一流,文人才士门若罗雀,往来无白丁。这日,忽而得知杀人魔王一事,心中一喜,查点盘缠便南下荆川。半月后,邱罗到达信州梁县境内,一路只见房屋尽毁,尸横遍野,怆然泪下。这晚,他心中甚是牵挂冰伊,便于星光之下挥舞黑剑以泄思念,繁星点点,剑光微微,忽然黑剑脱手直没入一棵老松内,他用力去拔,黑剑却纹丝未动。他心中本来就烦闷不堪,一气之下,挥掌连劈老松,双手劈得鲜血直流,树未动剑未松,一时间邱罗心灰意冷,瘫坐在地。良久,数攒针叶飘落而
  
  下,正落在邱罗的胸前,原来刚才他用上内劲,数次以同一弧度和频率猛劈老松,老松受掌未稳,一掌又来,如同数掌合于一掌,威力极大,老松根部受震,树干呜呜作响,伤其营运,此刻方才叶落显现。它舍车保帅,自断针叶以疗其内伤。邱罗起身,气聚丹田,以双掌为针叶,疏忽发射,双掌快如闪电,又借着全身的力量顺势猛攻老松树干,数掌合为一掌,针叶簌簌落个不停。突然老松树干承受不了共振的威力咔嚓嚓直响,于是他双手猛托剑柄,向下一按,“叮”地一声拔出剑来,黑剑紫气袅绕,轰然龙吟。他似有所悟,将黑剑回鞘,吐纳、搬运,气聚丹田,以一双肉掌兀自翻飞,忽而撩指,忽而劈掌,掌影翻飞,但掌掌击处,似乎连空气都有所震动,绵延发散。
  
  忽然,邱罗听见一声嘶鸣,他心中诧异,便背上黑剑如黑燕般掠空而去。近了,借着星光,只见一个蓝衫剑客正和一个髯须刀客殊死搏杀,旁边尸横遍野,一匹血红宝马扬蹄嘶鸣,再往后看,一个黄衫女子。邱罗心中一震,喃喃道:“冰伊。”这时,蓝衫剑客惨叫一声,重伤倒地。邱罗挥剑而上,黑剑如同繁星闪耀,漫天银光倾斜而下,髯须刀客狂舞偃月长刀密不透风,刀剑相碰,火花遍地。邱罗脚踏北斗,剑指紫薇,绕着髯须刀客好似鬼魅一般。髯须刀客只觉被漫天剑光笼罩,顿时冷汗流了一背。倏忽,一点流星闪过,邱罗仗剑攻入,髯须刀客使招“苍松迎客”,力灌长刀破风而来,邱罗黑剑被打飞,虎口震裂,髯须刀客的偃月长刀却断成两截。邱罗虽剑法高明,却内力不足,
  
  而髯须刀客得名师指点苦练数十年,练就一身高强武艺,摘花飞叶皆可伤人。这时,冰伊也认出了邱罗,抱着邱罗道:“邱罗,我好想你!”邱罗心中一暖,差点流出泪来,但是髯须刀客虎视眈眈,他不敢丝毫放松,轻轻道:“乖。”蓝衫刀客见状,神情激动,急道:“贤弟!”邱罗微微点头。髯须刀客目眦尽裂,大吼一声,挥掌扑上前来,邱罗推开冰伊,迎身接掌,不料髯须刀客掌力千斤,掌风刺得邱罗面皮火辣,他心中一惊,撤掌而退,饶是如此,仍被打出丈外。冰伊大叫一身,飞身扑去,接着邱罗,邱罗一口气没喘匀,“哇哇哇”吐出好几口黑血。髯须刀客见自己一掌就将来人打成重伤,心中大喜,哈哈大笑。邱罗趁机将冰伊甩上飞龙马,抱着骆宾王,跃上马背,真气一岔,又呕几口黑血,飞龙马长“啾”一声,前蹄陡立,绝尘而去。髯须刀客踏风而追,却被越落越远,气得哇哇大叫。
  
  飞龙马纵声长嘶,于山道间踏草如飞,在星光下犹如紫色闪电。由于山道崎岖,颠簸厉害,骆宾王伤势更重,脸色苍白,邱罗勒马停鞍,查看骆宾王的伤势,只见他左手折断,背上一刀深可及骨,衣衫上沾满了血液。冰伊“啊”的一声,钻进邱罗的怀中,邱罗皱着眉头,道:“好个贼子!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骆宾王**一声,奄奄一息。邱罗满山找寻红花药草,掺杂杜鹃花和艾草,嚼碎敷于骆宾王伤口之上,又摸着他肿胀的左手,量了量手骨,为他接骨疗伤,骆宾王疼得全身颤抖,大声叫喊,凄厉之声响绝山谷。此时,日已东升,曲径通幽,邱罗与冰伊相视一眼,心中五味陈杂,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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