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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推背图现

第一回 推背图现 (第1/2页)

“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唉,不如推背去归休,去归休。”袁天罡推推正在推演的李淳风,说道。此时,李淳风正舔着毛笔,准备继续推演,听到袁天罡的话后,脊背一震,冷汗瞬间流遍全身。
  
  “天机不可再泄,还是回去睡吧。咳咳……”说罢,袁天罡颤歪歪地转身离去,一阵风吹来,竹叶四散而落,亭子里满是灰尘。望着袁天罡远去的背影,李淳风竟一夜间老了几十岁似的。他停笔放帘,叹息一声,小心地将桌子上的宣纸一张张理齐,用油纸包好,放进衣襟。
  
  李淳风去酒坊打了兩坛陈年老酒,走向城西的竹林小居。由于是秋天,竹林好似一夜间苍老了一般,变得面黄肌瘦,落叶纷飞。他提着兩坛酒,颤歪歪地,走在竹林小道里,头发斑白,与秋风相应,满地凄凉。这个竹林的竹子长得一簇簇的,密密麻麻,里面空出的一条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若身处其中,就好像鸟困笼中,压抑茫然,若是在夏季,绿叶蔽天,就好像处在深山密林之中,辨不清来去方向,再加上氤氲环绕,倘使迷失其中,终日而不得出。袁天罡由北斗九星和奇门八卦的阵法布局竹林,又依山势,引风聚气,使竹林活灵活现,如鬼道棋布。
  
  “北斗竹阵!哈哈哈。”李淳风赞道。只见他左拐右拐,消失于竹林中。
  
  一个身影闪出竹林,立在依山的小屋前。此处亭满玉漱,花香怡人,有流水潺潺,有小溪环绕屋前。山上有一小潭,泉水叮咚,溢出数条小溪,穿梭于竹林,由明堂位流下,如星光,如珠玉,如绸纱。
  
  “有竹,我送酒来了,哈哈哈。”李淳风喊罢。一个白发老者推开门,抱揖请入。“淳风,一夜间,你添了这许多白发,呵呵,咳咳---”袁天罡满头银丝飞舞,走上前拉着李淳风坐下。李淳风放下酒坛,从怀中掏出两包油纸,也放在桌子上。
  
  “这...”袁天罡诧异道。
  
  “这推背图不祥,还是不要交给李世民了。”李淳风打开酒盖子,眯着眼睛凑近酒坛,吧嗒着嘴巴,斟了两碗酒。袁天罡闭目不语,许久,才说:“近年来,长安民间早就流传着一种《密记》,说道:唐三世之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李世民对此极为厌恶和憎恨,为保李氏基业,不惜废了两个太子,骨肉至亲尚可屠之,何况你我乎?不交出推背图,实难交代啊!”
  
  望着窗外的新月,李淳风无奈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天之所命,人不能违也。如果李世民得到推背图,将疑似者尽杀之,王者不死,徒多杀无辜。且自今以往三十年,其人已老,庶几颇有慈心,为祸或浅。今借使得而杀之,天或生壮者肆其怨毒,恐李氏子孙,无遗类耳,祸及百姓,荼毒天下,则悔之晚矣。”
  
  “是啊,天之所命,岂可妄动。呵呵,不如,”说罢,袁天罡猛灌了一碗酒,食指蘸了碗底在桌上写了几个字,笑道:“真亦假时,假亦真,莫待桃花落酒沉。”
  
  李淳风眼睛一亮,赞道:“妙计!”
  
  长安城玄武门外,一个身影闪过,如夜间的幽灵。而在十几里外,一群黑影正禹禹而来。其中一个身影,亦步亦趋,却似风一般的快,另几个身影紧紧相随,再之后的那些身影,或纵或跳,或翩或跹,远远跟着,身形过后,只有草尖微微晃动,好像脚都不曾着地,如鬼魅一般。
  
  “啪”一声皮鞭响起,“放亮你们的招子,谁再偷懒,小心本将军的刀!”京城武卫左将军李君羡骑马上了城楼,边甩鞭子,边吆喝着。所过之处,宿卫们皆长揖跪地,瑟瑟发抖!
  
  “李将军,这些兵娃儿真不懂事。明知道这一段,京城附近匪患猖獗,也不好好站着,万一混进来个什么,那可得了!”一个黑衣侍卫谄媚道。左将军跨下马来,瞟了一眼身边的宿卫,把绳子递给他,瞪了那黑衣侍卫一眼。夜的朦胧下,秋风徐徐而起,宿卫们紧裹了差衣,小心地立着。那左将军走上城楼,望向远处的山峦。一阵寒风吹来,城楼上的旌旗呼呼作响,他身子猛地一抖,冷风灌入脖子,阵阵寒气袭来。
  
  “确是身子骨差啦,不比当年啊!”那左将军裹了裹衣,退在了城墙后面。
  
  那黑衣侍卫赶紧给他披上一件貂绒衣,巴巴地给他扣上扣子,却不料被他一掌拍下,瞪了他一眼,侍卫头一缩,赶紧退下。他回头哼道,“任雅相,我最近呢,为啥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说着,走下城楼。那侍卫正想答话,只听见一句“小心你的狗头!”,刀光一闪,一颗脑袋正落在他的脚边,俩眼珠子似睁似闭,血淋淋地,正对着他。那黑衣侍卫脖子一缩,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原来一宿卫打瞌睡,被左将军一刀给砍了。
  
  “昨晚,刘副将深夜来到我的府邸,哭诉着有人陷害,求我别杀他,我听他在那苦苦哀求的,忽然心一软不想杀他了。”那左将军俯身盯着那黑衣侍卫,悠悠地说道。
  
  “记得是你老嘀咕着让我杀他,我咋就,对了,刘副将昨晚还夸赞你呢,哈哈!”左将军把刀架在那黑衣侍卫脖子上,“哼,看你带的什么兵!”那黑衣侍卫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敢动,“将军,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罢,磕起了响头,直磕得鲜血满地。直看得身边的宿卫一个个瑟瑟发抖,两股战战。
  
  “想当年,老子破窦贼,杀黑塔,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何等忠心,何等义气,现今就余你寥寥几人,还天天斗来斗去。惹恼了我,别怪我不念旧情,哼!”那左将军咬牙道,“也还我清梦!”说罢,抖了抖镶金软鞭,转身而去。
  
  那黑衣侍卫好久没敢起来,直到那将军远去了,才爬起身来,谁知腿脚一软,又趴了下去。
  
  “哈哈哈!”这时,一个红衣侍卫从远处城楼上大笑而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魁梧大汉,那大汉身长八尺有余,怒目圆睁,形如虎豹。
  
  “任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呀!哈哈!”喊罢,那红衣侍卫已近身前,推开搀扶黑衣侍卫的宿卫,假装撑着了他的胳膊,那黑衣侍卫重心不稳,又跪倒在地,疼得“哎呦”直叫。
  
  “滚,少给老子,猫哭耗子,”黑衣侍卫推开那红衣侍卫,恨恨说道,“君羡老贼早晚杀了你!”
  
  那红衣侍卫脸一黑,道:“戚三儿,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还是走吧。哼!”说罢,拂袖而去。刚走不远,哈哈大笑起来。
  
  那黑衣侍卫轻声附耳于刚才想搀扶他的宿卫,手指指了指那红衣侍卫背影,只见那宿卫点点头,“要不要?”比了个杀的手势,“孩儿一定会干脆利落的。”
  
  “我信得过江鹤荡的能力,但也不可操之过急。”
  
  二人说话间,眼前一花,几道青烟闪过。“有刺客!”,听见动静,那宿卫右脚尖一挑,后脚跟一撑,左脚已跨城头,这一纵直有一丈多高。
  
  “游儿,怎么样?”那黑衣侍卫在下面急急喊道。
  
  “叔父,什么也没看到,真邪门啦。”那宿卫站在城头徐徐张望,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你快看看这些宿卫怎么啦?一个个都动也不动的。是不是中邪了?”
  
  “让我看看。”
  
  说着,那宿卫一跃而下。细细地查看之后,他皱起来眉头。原本穴道被点,经脉受阻,应脉搏滑涩,虚而不起,可是这些宿卫一个个面色红润,脉象微弦,好似有一股粘力弹跳,隐隐却要震开他的手指。
  
  “游儿,可否查出一二?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啥岔子啊!要不你我人头不保啊!”黑衣侍卫兜着圈急,又道:“你看是不是被点了穴道?我在早年出征时,看到过这种情形,一队的人马突然都失了踪,后来哨兵发现了,原来这队人马一动不动都躺在五里坡下,听御医说,好像是被奇人异士给点了穴道,这在当时闹得人心惶惶!”
  
  “叔父,恕孩儿愚见,我感觉不像是,我父亲说过,如被点了穴道,当半小时之后便会自解,可是这些人都这么久了还不会动。”那宿卫越说越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这件事决不可传出去,谁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只管格杀勿论!”那黑衣侍卫握紧拳头,捶打城墙。
  
  “是,叔父!”
  
  “辛酉一燕自北来,怒震堂榭乌木安。五山犹坠昆仑下,李家点幼数十年,数十年。师叔,恕天罡无礼,请责罚!”袁天罡几步走到屋前,长揖在地。
  
  “不愧是师兄最疼爱的弟子,罡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房门徐徐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袁天罡的面前。
  
  “回师叔,天罡夜观北斗,突见天关星紫气云绕,便得知贵人临门,没想到会是师叔。”袁天罡正要侃侃而谈,抬头见师叔目光灼灼,似有怒意,便心怯不语。良久,袁天罡惶恐地说道:“师叔!”
  
  王立仁眼中精光一闪,道:“哼,心虚了?”
  
  袁天罡恐怕师叔观天异象,知道自己泄露天机,低下头,道:“皇命难违,昨日天罡借师叔手札里的鬼谷九言推算法,比照稿中天机图,与李淳风一起后推六十,不觉星移月变,山海不安。然天道异变,我推背返休,悔之晚矣。现在推背图和手札均在屋内。然推背图现,我俩命亦休矣。”在袁天罡哭得鼻涕横流之际,王立仁眉头一皱,吼道,“真,真乃糊涂透顶!”
  
  王立仁道:“昨夜于昆仑之上,吾夜观紫薇星异样,见天辅星闪烁,贪狼星北进,恐天下动荡。哼,你俩使推背图现,若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中,你俩遭天谴事小,天下大乱,混世魔王降世,司命君易主,不知要有多少人会死啊!”袁天罡越听越心惊,冷汗已流遍全身,如果是那样,自己就成了天大的罪人了:唉,幸好没交出推背图啊。
  
  “罡儿,你已遭天谴?”王立仁摆摆手,让他起身。
  
  “嗯。”袁天罡仍然跪着不动。
  
  王立仁抚摸着袁天罡满头的白发,心中一痛,道:“我会给你一颗回生丹加续命符,希望可以续你生机,望你以后谨记教训,以免连累黎民百姓,而至生灵涂炭。起来吧……”
  
  “罡儿命薄微贱,死不足惜,连累了我的好友李淳风啊。”袁天罡不仅不起身,而且揖得更低了。
  
  王立仁诧异道:“李淳风?噢,此人也是一代奇人啊。”
  
  “哈哈,好了,罡儿,一起救了,起来吧……”王立仁看他不起来,俯身扶起了袁天罡,拉着他走进了屋内。王立仁正襟危坐,道:“罡儿,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来了?难道你……”
  
  原来袁天罡闻香得知王立仁到得寒舍,不仅少年心起,做了个鬼脸,道:“师叔,罡儿只是从小闻惯了您身上的药香,所以知道是您来了。”王立仁见师侄容颜苍老,不禁心中一酸,和颜悦色道:“哈哈,难怪如此,我还以为你的本领已经可以上天入地了。只不过,我身上的药味已经被我刻意掩盖过了,你怎么还能闻到?”
  
  袁天罡见王立仁夸赞自己,心中欢喜,好似回到了几十年前,拉着王立仁摇着他的手道:“师叔,罡儿最近得到一个奇方,可以通透七窍,特别能使嗅觉异常灵敏,要不罡儿怎么能知道您在我这里啊。”袁天罡顿了顿,说道:“不知道您是否感觉身体不适?有没有被反噬?罡儿让师叔背负这么大的业果,怕……”
  
  王立仁心中感动,垂泪道:“怕我减寿?难得你还记挂着师叔,不过,师叔是放浪形骸之人,不在乎这些。尘归尘,土归土,生来一世任蹉跎,五花树下净吾身,有酒真眠任逍遥,眼鼻口心气通,一气捱到西昆仑。我的命,不是那些丹药啊什么的,可以左右的。”
  
  袁天罡见王立仁老泪纵横,便静静地站在一旁,诺诺道:“嗯。”王立仁见袁天罡如此模样,心中好笑,便故意板起脸来,嗔道:“你呀,就是执念太深,非要入什么世,白瞎了一身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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