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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别了

第十章 别了 (第2/2页)

“你才是道貌岸然的畜生,以怨报德,你还我娘命来。”
  
  江知命把陈飞槐推得靠在墙上,华丽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啪”,一记耳光,江知命被抽倒在地,脸被陈飞槐踩在脚下。
  
  “你这个废物,竟然还痴心妄想我家荷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江知命肝胆欲裂,他嘶吼着,挣扎着,他愈是挣扎,陈飞槐愈是痛快。
  
  阿花听见江知命的声音,窜了进来,直往陈飞槐身上扑,陈飞槐赶忙闪身躲避,江知命趁机爬起来。
  
  阿花咬住陈飞槐的小腿不放,陈飞槐吃痛,用劲将阿花甩向空中,阿花毕竟老了,被甩了出去,复又冲向陈飞槐,陈飞槐抄起一把凳子,朝着阿花头颅便砸下去。两股力量相冲,阿花倒飞出去,头骨凹陷,鲜血溅了一地。
  
  阿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只是双眼正好朝着江知命,把他映在了眼眸深处,滚落几滴泪珠。
  
  “啊。。”
  
  已不知该如何形容江知命此时的心情,他的眼前一片血红,几欲滴出血来。
  
  他捡起地上的胡琴,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陈飞槐当头砸下。
  
  咔嚓一声脆响,胡琴断成两截,陈飞槐应声而倒。
  
  陈飞槐本来抬起胳膊格挡,谁知胡琴从中折断,锋利的木刺直直插入太阳穴,瞬间便没了性命。
  
  江知命与华丽皆是呆住了。
  
  “飞槐。”
  
  华丽突然嚎了一声,扑在丈夫身上,开始嚎啕大哭。
  
  江知命给惊醒,也慌了神,他怕哭声引来旁人,抱起阿花踉踉跄跄朝外跑,不成想迎头撞上回来的陈乐荷,江知命不敢停留,胡乱挑了个方向离去,也不管陈乐荷在那儿大声唤他。
  
  院中留下一行阿花的血迹,将积雪一同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陈乐荷看见地上的血迹,又听见娘亲的哭声,赶忙跑进屋里,便看见躺在地上渐渐变凉的爹爹。
  
  “江知命,我恨你!”
  
  又气又急又伤心的陈乐荷晕厥过去。
  
  天色渐暗,江知命一直跑出城外,跑到了他与陈乐荷常去的玉带河边,河水仍是安静地流淌,雪花落在河水上便融化了,岸边却已没有了绿色。
  
  江知命慢慢冷静下来,靠着一颗枯树坐下,看着怀中冰凉的阿花,心中悲痛,哭出声来。
  
  哭过一阵,心里好受些了,他开始思考,他本来就是沉稳的性子,若不是涉及到娘亲的死,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陈飞槐的死已成定局,娘亲是被他害死的,所以他死有余辜,也算一命抵一命了,可我毕竟是杀人的凶手,我说这些会有人信么?爹爹是县令,他会袒护我,还是会大义灭亲?我不想让爹爹为难。况且,我相信爹爹决不是陈飞槐所说的伪君子。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我要为娘亲好好活着。”
  
  打定了主意,他不那么紧张了。起身将阿花放在雪地上,再找根树枝在树下挖了个坑,将阿花放进去,把土填平。等第二日这儿也被雪给覆盖,就无人会发现此处的异常。
  
  他默默注视着略微隆起的小土包,心想阿花陪伴了他十几年,最后还为他而死,又有几人会为他如此呢?
  
  “阿花,你在这儿好生休息,我会找机会回来看你。”
  
  他起身往凤阳城方向行去。
  
  他只是远远地在夜色中遥望凤阳城,飘落的雪花遮挡住视线,只能零星见着几点灯火。可他仍是驻足望了许久。
  
  ***
  
  县衙后院,厅里。
  
  陈飞槐的尸体横在地上,一对妻女伏在他身上没停歇地哭。
  
  江左郎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
  
  “江左郎,你养的好儿子啊,你若不还我一个公道,明日我就撞死在县衙门口。”
  
  华丽恨恨地指着江左郎道。
  
  “弟妹,飞槐唤我一声大哥,他死了我心中也难受,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弟妹节哀,身体为重。”
  
  “还请弟妹将整件事完整告知与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儿江知命跑去我家,说要娶我家荷儿做媳妇儿。飞槐不想荷儿过早谈论婚事,便推脱了几句,谁知江知命竟然恼羞成怒,与飞槐争执起来,最后竟用胡琴将飞槐打死。他的心怎的这么黑,飞槐可是他叔叔啊。”
  
  “不可能,阿命他绝不是这种人。”
  
  江小婷与二丫一直躲在屏风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她相信弟弟不是这种人。
  
  “怎的不可能,人都已经死在眼前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明白了,你们定是想要袒护江知命,你们是一家人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真是没天理啊!”
  
  华丽又继续伏在丈夫的尸体上哭喊,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其实她心中亦是紧张,她害怕实情被江左郎知晓了会遭到更大的祸事,所以对女儿也是这般说辞。
  
  江左郎亦心中奇怪,儿子什么秉性他是知晓的,况且儿子身体瘦弱,陈飞槐一个成年人怎的说打死就能打死了。只是当下如何全凭华丽一人说辞,没有对证,阿命,你在哪?
  
  “弟妹,你且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给飞槐一个公道。”
  
  他说完便走出去,大声对候在门外的衙役道:
  
  “速去全城搜捕,务必将嫌犯江知命捉拿归案。”
  
  华丽听了暗自得意,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拍手叫好,于是哭声更响。
  
  陈乐荷最是难受,失去了她所依靠的爹爹,又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江知命,从此两人之间多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那道沟壑,只能是恨。
  
  ***
  
  不知何时雪停了,下起了雨,雨点把江知命拍醒,愈下愈大,他不得不去找今晚的藏身之所,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这座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里,有他挂念的人,爹爹、姐姐、二丫,还有干娘,十岁时他便认了二丫的娘亲作干娘。
  
  还有小荷。
  
  “若有机会,我想与你说声对不起。”
  
  今后的日子,将孤身一人去面对。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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