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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禁地狂少瞎论剑(伍)

第八回 禁地狂少瞎论剑(伍) (第1/2页)

无飙道人笑道:“小人不敢贪心,只要学能破我泰山派‘破云剑法’的招式即可。”陈天识闻言,叫苦不迭,暗道:“也不知壁上的剑法,可能破你泰山之法?”躲避不得,只好硬将头皮,道:“好,你先报来一招,将此招的举止行动说于我听。”无飙道人说道:“这一招乃是我泰山绝学,唤做‘削云三绝’,一招三式,行剑之时,气入手三阳,直直挺剑而出…”陈天识道:“你好不贪心,今日我只传授你破一式之法,另外两式,明日再说。”无飙愕然,为难道:“这一招三式连贯一体,若是分开,不攻自破,也…也用不上前辈的高明剑法了。”
  
  陈天识不觉赧然,羞臊得满脸通红,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晓么?只是老夫不欢喜教你太多,是以要故意打乱招式罢了。”无飙道人哦道:“原来如此,前辈实在风趣。只是我这一招三式,实在不能拆分,还请您老人家今日且将就一番,如何?”陈天识听他言语谨慎,颇有试探之意,道:“也罢,下不为例。”无飙道人闻言,心中大喜,慌忙将这招的口诀、要点、行使举止细细说来,深恐迟了,山壁那边之人主意又变。陈天识便借着黑暗,在小室之内默默演练,稍有不明白,便以长者口吻埋怨道:“这样不好,轻易便可露出破绽,为敌有机可乘。”只是究竟有何破绽,他却不说出来,自然也说不出来。
  
  无飙道人哪里知晓他在胡说八道,暗道:“高人果然就是高人,我这招乃泰山剑法的精髓所在,在他眼里,却是漏洞百出。”急忙附和道:“您所得极是,这套剑法实在还有待改进。”陈天识练习得熟忒,道:“好,明晚你再过来,我自然指点你一二。”无飙愕然,有些失望,喃喃道:“今晚不能破开么?”陈天识哼道:“我若是现在就指点你,不过是随心意气而已,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要是花些时间思忖,明日教你之招法必定高妙精纯。你自己选吧!”无飙道人慌忙说道:“我要那成熟的破解之法,愿意等候明日。”陈天识道:“好,你先回去罢。”见他不走,连连催促。无飙道人支吾不定,好半日方才道:“前辈,那宝剑你可能还我,若是长久不见,只怕大殿值班弟子生疑。”陈天识将长剑递出。无飙道人千恩万谢,又谄媚奉承一番,急急离去。陈天识听他走远,回到“厅”中,月光倾泻而下,银白若雪,心中却是踌躇苦闷,叹道:“我对这剑法一窍不通,如何才能答他?”
  
  无奈之下,他便看起那壁上的图画,细细揣摩,只觉得那两人剑法或是胡闹,或是高妙,但似乎每一招皆可破去这“削云三式”,又似乎每一招都不能拆解,不禁左右为难,往地上柴堆一躺,双手平摊,叹道:“不管了,明日他来问,我就随便应付好了。”但料想无飙道人心狠手辣,若是生疑,定然会寻进洞内一窥究竟,其时自己哪里逃去?暗生焦虑,不能入眠,索性从地上爬起,又将那泰山剑法演练一遍,终无所悟,不仅苦笑道:“这就是泰山派轻易不能外传之绝学么?也看不出什么厉害,只是即便如此寻常的招式,我也破解不得,苦也,苦也。”渐渐眼皮沉重,昏昏睡去,待醒来之后,有人从小室壁洞托进一个木盘,有酒有菜,颇为丰盛。陈天识忖道:“想必是那无飙道人存心讨好洞内的高人,所以连这饭菜也甚用心思了。”他不能喝酒,但料想洞内的高人若是嗜酒如命,自己推辞,岂非如使剑一般,显出破绽?于是将酒悄悄倒在地上,用过米饭佳肴,把盘子与空酒壶放在洞框之上,稍时自然有人收拾。三顿尽皆如此。待到了晚上,无飙道人又偷得大殿的宝剑,依旧交于这位“高人”使用,继而询问破解“削云三式”的剑法。陈天识推诿不过,随意将壁上束髻小人儿的一招说出,如何出剑,如何扭腰云云。无飙道人略一比划,哭笑不得,道:“前辈,这招果真能破那‘削云三式’么?”陈天识愁眉苦脸,却大声喝道:“如此高明的剑法,你若非好好思忖,怎能体会其中的无穷奥妙?”无飙道人见他生气,陪笑道:“是,是,我见识有限得紧,未曾体会前辈的一番苦心,一定回去好好领悟。”蓦然想起一念,道:“前辈,这剑法没有口诀吗?”陈天识一惊,随口道:“延年不语望三星,莫说夫人上涕零。争奈世间惆怅在,甘泉宫夜看图形。”无飙道人目瞪口呆,道:“前辈,这剑诀实在玄妙,我…我听不明白。”陈天识暗道:“你们自然听不明白,此乃张祜的《李夫人歌》,本为咏怀抒志之诗,哪里是什么剑法口诀?”
  
  无飙道人不识真相,只道既然听不懂,更见剑法的高明独到。陈天识深恐与之纠缠下去,稍有不慎,即刻显出马脚,甚是不安,便压低声音,要他早早回去自己揣摩。无飙道人笑道:“前辈教训得不错,只是今夜我还未曾奉上另一招的泰山剑法。”陈天识微微一叹,继而深吸一气,道:“你且说来听听。”无飙道人道:“这一招唤做‘纳云六动’,也是我生平习练得最好,也素为自负的杀手锏,自然在您老人家眼中,不值一晒,以为是小儿胡闹的玩意而已。”陈天识听他语气,似乎颇为得意,哼道:“这是你自创的绝学么?”无飙道人颇为尴尬,讪讪道:“晚辈愚钝,又无大宗师之才,哪里能够自创武功?这也是我师父传授下来的剑招。”
  
  陈天识意欲损骂他几句,方要调侃,转念一想,暗道:“你们虽然行为龌龊卑鄙,但是泰山派既然号称为名门大派,想必以前的祖师品性还是好的,唉,我要骂你无妨,但不该将他们也得罪了。这什么‘纳云六动’若是你泰山列位师祖呕心沥血的杰作,我也不可拿来取笑。”咳嗽一声,道:“你也不必太过谦虚,这泰山剑法虽然不是登峰造极,但也算得武林中一流的武功,莫要如此妄自菲薄才是。”无飙道人听他夸赞,大喜过望,道:“只是这一招言语难以表述,我说得慢些,或有罗嗦唠叨之处,还请您休要烦躁。”陈天识灵光一闪,喝道:“什么‘六动’,莫非又是一招六式的小套路不成?你忘了昨儿个的承诺,将我言语置若罔闻,反倒敢得寸进尺么?不教了,不教了,你回去吧!”无飙道人慌道:‘非也,非也,这一招使将出来,要求四肢、肩腰配合动将,绝非是六小招组构的套路。”陈天识颇为难堪,忖道:“以后我还是少说话吧?”道:“好,我且再信你一次。”无飙道人长长一叹,状若松了一口气,道:“多些前辈成全。”言罢,将口诀、法要、注释云云悉数道来。陈天识默默记忆,便在暗中自己演练,确认无误之后,依旧将宝剑从壁洞递出。无飙道人笑道:“我明晚子时再来。”陈天识道:“你若是连那‘削云三式’的破解剑法也学不会,明晚就不用来了。”心道:“你若是来了,明晚我又怎样应付?苦也,苦也。”那无飙道人愕然,咬牙道:“您老人家放心,我便是不睡觉,也要悟透其中的真谛。”匆匆离去。
  
  其实二人心中俱是忐忑不安,陈天识冒充高人,胡乱“传授”了一招“高明”的剑法,拖延时日,深恐那无飙道人发觉其中的蹊跷,若是事情败露,自己性命难保。无飙道人得了剑招与“心法”,害怕自己领悟不得种种奥妙,被洞内“高人”唾骂,气愤小觑之下,再也不肯悉心指点。陈天识烦躁之极,叹道:“大丈夫随遇而安,若是天命如此,再要担忧也是枉然。”转念一想:“人家大丈夫皆是丰功伟业之人,就是死了,那也是青史垂名、流芳百世,从此再无遗憾。我,我莫说什么丰功伟业,便是连那红叶峰痴恩亭也不能寻觅,可谓是窝囊之极,自然不甘心就此稀里糊涂地死去,叫恶人得偿所愿。”从地上拾起那根树枝,先将泰山派之“削云三式”和“纳云六动”好好耍讲了一番,权且派遣心中的郁闷,渐渐纯熟,遂停步歇息。他终究无聊,睡不得,又看墙上的壁画,月色之下,恍惚那长发与束髻两个小人儿悉数活转过来,彼此一招一式地正在比试,若鬼神神差一般,不由自主地模仿揣摩,将那一百五十六招悉数使将一遍。他昨夜也曾舞弄,只是今日再来,手法、步伐尽有不同,似乎能够体会得什么?但细细思忖,却说不得,言不出,如痴如醉之间,酣畅大睡。被自己呼噜惊醒,不觉好笑,道:“我掀涛翻浪,毕竟不太文雅。”便就着昔日南毕道的“睡觉”法门,打坐调息,入眠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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