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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东阳城

第二十七章 出东阳城 (第1/2页)

二十分钟后,东阳城警报声大起,城门紧闭;城里的日、伪军如炸了窝的马蜂,蜂拥出巢,开始全城大搜捕。
  
  一天一夜,整个东阳城宛如翻江倒海一般,被日、伪军折腾得乌烟瘴气、人畜不宁、鸡飞狗跳。每条街,每条巷,每户人家的犄角旮旯都被日、伪军翻了不止一遍,除了耗子洞外,只要是能掘开的地方也都刨得一塌胡涂,可连曾豹的影儿也没见着。井村让杨超口述画出的几沓曾豹的人头图像也早已发了下去,大街小巷张贴的到处都是,有的茅房里都贴着它。在这一天一夜里,日、伪军拿着曾豹的画像将东阳城的、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全都仔仔细细地过了几遍“筛子”,但还是连曾豹的“人毛”也没见着一根。原本满怀希望抓着曾豹的井村,这才觉得杨超先前的话儿有些道理:曾豹以前号称“踏雪无痕”,只要他留下姓名,就绝对有把握在你抓到他之前溜之大吉。可他又觉得这不可能,从庸园枪声响起到全城封闭,前后不到半小时,别说是靠人的两条腿,就是四个轮子的汽车也难以转到城门口,难道他真的插上了翅膀会飞不成?
  
  井村不甘心,但又很无奈,因为他的手下不论是日军还是伪军在这一天一夜里都折腾的筋疲力尽了,再折腾下去,如果没有结果,就有疲军之虞,他就更不好向上级交待。于是,他只好下令让日、伪军各回各的营房休息,随时听命,只是各城门依然严查出城人等。
  
  乌云依旧遮着苍天,似乎在孕育一场大雪。午饭后不久,老天便不死不活地昏沉下来,好像看腻了世间生灵涂炭的悲剧,要急急地裹上夜幕深深地睡上一觉。
  
  东阳城的日、伪军虽然都回营吃饭、睡觉去了,但城中的百姓们却忙活起来,他们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将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家什拾掇拾掇,再将被捣得七处透风八处冒烟的“窝儿”垒巴垒巴、搭巴搭巴,这样,好让一家老小能过个避风躲雪的夜儿。有的到邻里或亲友家看看,不是去看看谁家少了什么,那是小秃头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主要是看看人是否还都平安,互相安慰安慰,这年头除了互相安慰,还能说出点啥?大家见面时议论着,咒骂着,小声嘀咕着,大声嚷嚷着••••••
  
  “这年头没反没正,没黑没白,说折腾就折腾。这日子怎么过呀?你说这是怎么啦,折腾一、两天了,瞅这架势还没完呐。”说话的人手里提只被砸了个窟窿的腌菜坛子,气愤地往下一摔,那坛子“轰”地一声便彻底的解了体。
  
  “二姐夫,你小声点儿,听说是八路进城了,这满世界折腾就是抓他们呐。”
  
  “抓八路?我怎么没听说?听说这八路在城外是越折腾越厉害,神着呐,可没听说他们进城啊?”
  
  “进来了。庸园让他们折腾的差点儿翻过来,小鬼子死了好几十号呐。”
  
  “真的?”
  
  “那还有假?要不然,小鬼子干啥这么瞎闹腾。”
  
  “哦?是这么一码子事儿。”摔坛子的人随即叹息道:“要说呢,这八路进城打鬼子是个好事儿。可眼巴前咱们让小鬼子闹腾得怎么过呀?——哎?这八路、八路的,这么些年俺只是听说,还真的没见着过呢,你见过八路吗?都长什么样儿?”
  
  “二姐夫,隔墙有耳,你小声点儿。我跟你说啊,去年春上,我上孩子他老姨家去,见过一次八路,他们跟咱们长的没啥不一样的,只是穿着套灰不拉叽的二大布衫子,背的那家什可没有人家小日本的好。——唉,我这也纳闷儿,就凭他们背的那家什,也能把庸园搅个底朝天,还把小鬼子杀了几十个。”
  
  “不是说八路都是红毛绿眼吗?”
  
  “我看着的八路可不是红毛绿眼,他们个顶个儿都精神着哪。我说二姐夫你呀,整天呆在城里不出窝儿,这小鬼子说八路的话儿你也信?”
  
  “也是,也是。”
  
  “俺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家的人都还好吧,这都看着了,心里也就踏实了。俺得赶紧回去,家里也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哪。二姐,二姐夫,改天我再来看你们。”说完,她便转过身,急匆匆地走了。
  
  这两口子也没留客——其实那被翻得乱七八糟家也没法留客——便又收拾七零八落的家什来。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这是一个苍老、无助、满含绝望的乞食声。乍一听,这碜人的喊叫仿佛是从地狱的深处窜出的饿鬼的嚎叫声;这如饿狼临死前的哀嚎从头午时就不间断地回响在街头巷口,直到这地暗天昏之时还在哀哀号叫——也没讨着口热粥。不是大家不可怜这个垂死的弱者,而是整个东阳城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几家生火做饭的。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这碜人的、饿狼般的哀嚎飞向空中,四散飘去。发出这声音的人躺在一辆木制的四轮小车里,满是病容的脸挤满纵横交错的皱纹,道道纹沟里积满灰黑色的污垢,活像路边立在风沙中的老树皮;他蜷曲着的身体裹在一团草棉难分的破棉絮里,棉絮散发着阵阵臊臭味儿,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地喊出乞讨的声音,谁都不会以为那骚臭的棉絮里裹着的是个活物。在前面拉车的是个斜眼哑巴,一顶大概从来没有清理过、磨得没剩几根毛的狗皮帽子松松垮垮地扣在他的头上;一件谁也看不出还有几缕棉絮的破破袄旷里旷当地套在他的身上;下身穿的那条裤子就更有意思了,说它是长裤吧,明显显得短了,说它是短裤吧,又显得有些长。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的斜眼哑巴,一边“稀溜”着鼻涕一边有气无力地拉着小车漫无目的的向前挪步,每迈一步,小车轮子也像不堪重负然而又无可奈何,只能有气无力发出“吱呀、吱呀”的抗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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