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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总结

第二十三章 总结 (第1/2页)

独立支队成立后,第一个断腕扼首之痛就是副支队长郝德亭的牺牲,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汉子的牺牲,震撼了整个支队,以至于政委周志东都暗暗地感到吃惊。
  
  有的人活着的时候不怎么起眼,但他的死,却能撕裂一个群体的心肺,郝德亭就是属于这种人。独立大队组建后,身为曾豹的副手,他属于那种绿叶配红花中的绿叶,找不出多少值得赞美的东西,也没有多少闪光点,更谈不上多少值得炫耀的辉煌的功绩。他无非就是督促部队抓好训练;部队每到一处布置明、暗岗哨,查房、查岗、查哨;遇到犯了纪律的干部、战士他就一批评、二教育、三还是教育,对“屡教不改”的就撸他个茄子皮色,对那些“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的,撸成茄子皮色也改不了的“顽固分子”,他急眼了就“妈个巴拉子”的骂,堪至,有时还踹上两脚。政委周志东说他本身就在犯纪律,他就跟周志东打哈哈:“打是亲,骂是爱。这都是为他们好,不然的话,我这是吃饱了撑的呀。”
  
  对上是这样;对下,只要你犯的不是大的、原则上的错误,他大都是臭骂一顿,然后再告诉犯错误的人今后遇着这种事儿,该注意什么、该怎么做,最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拦到自己的肩上。用他自己的话说:“曾豹那狗熊脾气你们受不了,我的肩膀头宽些。”所以,年轻的战士十个有八个说郝德亭是“把人骂成龟孙子,拿谁都当亲儿子。”
  
  每次打仗,不管是中队还是小队或者是班、组,只要出现顶不住的苗头,他一准出现在那里,只要他大喝:“看我的!”干部、战士跟在他后头精气神准能提上来,准能打出个威风来,打完仗立马走人,什么功劳呀、成绩呀都是别人的,好像压根儿就没有他的什么事儿。再者,每次打完仗他和政委周志东两人都垫后,只要战场上还有自己的战士,不论死活,他和周志东都要想尽一切办法给抢回来,用他的话说:“死了也得背回来。要不,狼撕狗啃的,甭说战士们会吃不安,睡不宁,影响军心、士气;就是咱们这些当领导的,你能吃的下,睡的着?除非,你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在这一点上,政委周志东和他有的惊人一致,以至有人说他俩是“一个小鬼掐两半儿托生”的。
  
  有人说他是跑龙套,有人说他会和稀泥,有人说他会邀买人心,还有人说他是冒险、玩命、逞能••••••可他从不生气,也不与人理论,说急了,顶多来一句:“我的这个差事儿,就该干这个活儿。”
  
  现在,郝德亭走了,永远地走了。大家回过头来一看,这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位怎样的领导啊!这是一个有着海一样宽阔的胸怀、兄长一般宽厚的领导啊。他们哭,他们喊,他们悲天撞地,尤其那些曾经受伤让郝德亭冒死背回来的弟兄们,更是在地上打着滚高声痛哭。在送葬路上,捶胸嚎啕,撼天动地,由于过度悲伤而昏厥于地的何止五、七人?
  
  战士们为失去这样一位领导而痛哭,老百姓呢?尤其那些因郝德亭带领警卫排的战士们拼命守住烧锅大院,才使他们逃离死亡的乡亲们,也是哭得肝肠寸断。
  
  “郝队长啊,怎么是你呢,怎么是你呢?怎么••••••”
  
  “小鬼子呀,我操你八代祖宗。郝队长没了,老子以后再遇上你们绝不留活口。”
  
  “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不睁眼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柱着拐棍,站在凄凉的寒风中,抺着泪水,颤声哭泣:“老天爷呀,你不公啊,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收了去?你这是瞎了眼啊。没有郝队长,俺跟俺老头活不过今年夏天啊。”
  
  “孩子们呐,过来,给郝队长磕个头。俺们欠人家郝队长的,这辈子是没法还了,就磕个头吧。”一个中年汉子,见郝德亭的棺椁过来了,他率先跪在路边的雪地上,向自己的孩子们说道。众人闻言也都纷纷跪下。
  
  苍天哀泣,大地生悲;寒风呼啸,雪花飞舞。人们极其悲痛地送走了这位铁打的硬汉。
  
  安葬了郝德亭,曾豹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也没睡,他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就那么老和尚念经打坐一般地坐在炕上,两天两夜纹丝不动。这个从生与死、血与火的夹缝中走出来的汉子,用无言的冷静强压着内心惊涛击岸般的愤怒与悲伤。对于郝德亭的牺牲和千人堡惨案,他和大家一样,有断臂剜心之痛,但他比众人还有着更深的一层,那就是郝德亭不仅是他曾豹的下属,更多的是他的兄弟,手足,他们是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从枪林弹雨、血与火中一同走出来的生死兄弟,一直以来,如果说曾豹是红花,那么,郝德亭就是衬托这支红花的绿叶,如今,红花依旧在,绿叶却陨失;同时,龙头村和千人堡血案使他震惊了,自己这个白龙山地区的军事主官,竟然对这么一大坨子的敌人武装浑然不知,直到它像恶魔一样突然冒出来,戕害人间,才耗子窝里还藏条毒蛇。这是自己的过失啊,这是个连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的过失!想着郝德亭和警卫排那些年青的战士们,想着千人堡那些活着的和死去的百姓们,他如刀刺背,痛心疾首。但是,曾豹毕竟是曾豹,他并没有让这巨大的悲痛左右自己的理智,痛定思痛之后,很快便从哀伤、痛苦中走出来。他开始反省,再反省,从获得情报到三岔口发现敌情始,直到眼下坐到这炕上为止,所有的事情,所有环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大脑里过“筛子”,他要找出利弊得失,他要仔细地进行自我剖析。
  
  第三天的总结会曾豹故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正如他估计的那样,由于他的“迟到”没人左右会议,总结会开得像闹市区里的菜摊子,吵吵嚷嚷没完没了;会议主持人何坚,在职务上虽然是参谋长,也不是那种“属东瓜的——毛嫩”的角色,但必竟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不具权威性,哪里压得住阵角?他只能挺直腰板坐在那里干着急。直到大家看见瘦了一圈的曾豹进来才都住了声。
  
  曾豹坐下,瞟了一眼刚才还嘈杂的会场,面无表情地道:“咋不吵了,啊?这是放牛场啊,想怎么号嚎就怎么号嚎?”
  
  “支队长,大家正在表述各自不同的见解。”何坚忙站起身打圆场。
  
  “参谋长在这次作战中表现的怎样?”曾豹向何坚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同时将头转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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