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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陈老先生

第五章 陈老先生 (第1/2页)

瑞雪飘飘,地冻天寒,山川大地,原驰蜡象。眼看着春节就要到了,常言道:军三、民四、王子二十五,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按民俗是小年,何坚根据部队近时期因超强训练而疲惫的实际情况,特意安排了一个下午让大家休息。干部们都齐聚在支队部,说是大家伙儿开个民主生活会,顺便也总结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心得和安排过年等等,这会儿实际上松散得像一帮找不着事儿干的大孩子们聚在一起神侃。
  
  为了保暖,因天冷而门窗紧闭的支队会议室里,本来就密不透风。哪儿经得起这一帮子“烟枪”在这里吞云吐雾?不大的空间早已迷漫着浓浓的烟雾,让人有种透不气来的感觉。
  
  支队长和政委还没到,大伙儿更是“侃”的找不着边儿。“鹰眼”和“野狐狸”两个正瞪着两双眼珠子,为哪天上山用什么法子再套些儿野味回来,好让年关多点儿荤腥而争得不可开交。其他人围着他俩,也忙着插科打诨,那添柴攒火、唯恐天下不乱劲头儿,还真的像不挑起个世界大战来,绝不摆休。其实,说白了大家也就是为了逗个乐子、寻个儿开心,好消磨时间罢了。
  
  能让“鹰眼”的两只眼睛不迷乎的人,大概不多,顾也雄就是其中之一。就他激人用的一串损人还不利己的话儿,别说是活着的,就是死人听了也得气的跳起来:“就你那小样儿?你也不撒泡尿自己个儿照照,一副啥德性儿?还三天套三十只兔子哪,你就吹吧,我看这过年不用愁没肉吃,赶明儿这满大街都是死牛——反正,吹死牛既不用偿命也不上税。”
  
  “我要是能办到哪?”林世大迷起双眼问,他自知嘴笨,所以平时跟人说话很少有较劲的时候,不过,今天他让顾也雄逗的邪火上窜——虽然他明知对方是在逗自己。
  
  顾也雄继续激他:“要是以前我得喊你一声哥,现在不兴这个了。不过我今天还得喊你一声哥,哥,哥啊,不是小弟我埋汰你,以前我光知道你二,今儿才知道,你啊,不光二还傻了叭叽的。甭说三天,就是放你三十天你也套不出三十只野兔子来。”
  
  “阴魂不散”见“鹰眼”的双眼又瞪大了,便也**来攒火、逗趣:“嗯?这不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吗?咱们是谁呀,咱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汉子不只是有血性,还得有尿性,要是服了这个邪,那还叫爷们吗?”
  
  “拉倒吧你,还爷们哪?”顾也雄继续向“火堆”里添“柴”:“不是我小瞧人儿,他连自己个儿裤裆里的那几根毛都捋不好,还套兔子哪?你瞧瞧这二了叭叽的样儿,像不像傻得呵的只会满世界晃悠的熊瞎子?”
  
  “我要是能办到哪?”林世大知道打起嘴上“官司”,自己不是顾也雄对手,只能抓住一个“把儿”跟对方较劲,要不然自己个儿迟早得让他绕蒙。
  
  顾也雄刚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只见正在一旁摆弄火盆的肖祖望站了起来,他猛跨两步,一把拉过顾也雄,瞪圆了一双“熊眼”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说谁哪?”
  
  一副说不好就要动手的样子。
  
  谁都知道这绰号叫“熊瞎子”的肖祖望比“鹰眼”的嘴还笨,他的信条是嘴上说不过你,咱就手上分高低。刚才,他摆弄火盆时,突然听到顾也雄说什么“熊瞎子”还“二了叭叽”的。这怎能不让他“犯”起“精”来?这不是直眉瞪眼地在太岁头上动土么?我“熊瞎子”招谁惹谁了?于是,便奔过来,一把拽住顾也雄,用力一拉,将对方筋头流星拖了四、五步远。他要和顾也雄“说道说道”。
  
  大家一看,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位荤腥不怕、生熟不忌的主儿来搅局,连林世大也憋不住跟着众人“哄”地一声笑了起来。
  
  看着顾也雄怎么也挣扎不出肖祖望的手心,众人都大笑起来,盖彬一边笑着,一边指着顾也雄,说道:“得瑟?得瑟?‘野狐狸’,该,该!瘪茄子了吧?这下踩着老虎尾巴了,不臭摆活了?整天就你那张小嘴儿叭叭的会嘞嘞,这下撞枪口上了,有能耐你就接着嘞嘞,再嘞嘞一个呀?”
  
  无酒无笑不成席。这群“活宝”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嚷嚷着。
  
  一副标准军人坐姿的何坚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气氛,他皱皱眉,站起身来,向纪宗祥和丘立武蹲着方向走去——他俩蹲在角落里对着“盖天叫”发射器正比划着什么。
  
  “这家什不神••••••”纪宗祥和丘立武见何坚走过来,便停下话头站起身。
  
  “参谋长。”
  
  “你俩说什么呢?”
  
  “我跟丘副队长说‘盖天叫’呢。”纪宗祥答道。
  
  “哦?”何坚兴趣大增,“请你讲细一点,我也听听。”
  
  “这‘盖天叫’其实不神。它的原理就是咱们逢年过节放的那个炮杖——二踢脚,只不过是一个在天上响,一个是从天上落回到地上再响。”
  
  “哦?”何坚的兴趣更大了。
  
  “你看。”纪宗祥拿过一支“盖天叫”来,“上面这段,里面装的是炸药、铁沙和铁钉,是攻击部件;下面这段装的是纯火药,是发射、助推部件;这个不起眼的小尾巴起定向作用。将发躺器角度调整好后,装上‘盖天叫’后再点着火,它自己就冲上天去了;因为有这个小尾巴拖着,它不会呈弧状一直儿飞下去,而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停下,然后直上直下地落下来。不像二踢脚在天上炸,我们将攻击部件延时到落回地面上再炸就是了。”
  
  “嗬!就这么简单?”何坚不敢相信,他吃过这东西的亏,给他和他当时部下的印象是这玩艺儿“老”厉害了。
  
  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曾豹和周志东进来了。
  
  这俩人走进会议室,这里又添了两杆“烟枪”,早就烟雾缭绕的屋子里,此时烟雾更浓了。曾豹少有的“不正经”起来,他毫无主题地、一搭没一搭地跟大伙儿唠起嗑来,说的最多的是自己和政委刚从烧锅大院那儿过来,烧锅出酒了,而且出的酒不错,挺赶劲、上口的,现在卖的也不错,又恰值年关,生意好的没法说,就是生产能力有限,出的酒少,供不应求。他叹息道:“就是没钱买那么多原材料。没本哪,再好的生意也没法做大。”
  
  大家伙儿闻听此言,也无话可说。没钱,没钱就是没钱,这是没法子的事儿,谁也不会下点儿“钱”来应这个急啊。
  
  “生意看着挺好,可只能干着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咱又不能去偷、去抢去。要是有本儿,我敢说,就这酒上的利儿,就能撑咱半个支队的开销。唉,队伍扩大了,这哪项开支和以前也都不一样了,昨天后勤老李还找说,要不想辙,过了来年正月咱们就得瞪眼。”曾豹脱下帽子,挠了挠头。
  
  林世大吸了口烟,幽幽道:“能不能找陈老先生再••••••”
  
  “亏你想得出。”周志东截断林世大的话,说道:“还能张得开这口吗?为抗日,这几年陈老先生几乎散尽家财,一百六、七十亩地的家业,如今剩下不到三十亩的田地。就是你能张开这个口,那也得他有啊?你总不能让他再卖地了吧?就是他卖,你忍心吗?”
  
  周治东不大的双眼闪耀着感激的光芒,接过曾豹的话头,说道:“无论春夏秋冬,他家一年四季都是一日两餐。这钱哪儿去了?不都给咱们当军费,用到抗日上了吗?哪次不是说借给咱们,可人家啥时候让咱们还过?再说了,咱们拿啥还人家啊?”周志东吸了口烟,继续说道:“咱们这支队伍刚组建的时候,军分区除了给个番号还给过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陈老先生在经济上鼎力相助,咱还不知道要多过多少个沟沟坎坎呢。——赵司令员就说过,等赶走了日本鬼子,抗战胜利之后,要给陈老先生立个碑,以铭其志。咱们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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