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暴前夕

第六章 风暴前夕 (第2/2页)

宾哥伸手递过一盒“玉溪”烟，三贱客欣喜若狂，苦逼的新生还没有购买这种高档货的能力。然而此处耳目众多，宾哥不想透露此行目的，借言兄弟重逢，小斟一壶。三贱客与之同行，来到体育馆旁的小饭店。
　　
　　推杯问盏，酒过三巡之后，宾哥表明此次前行的来意。
　　
　　“我看中了大一新生这个市场，我想在这里找个代理。听邢伟介绍你为人老实诚恳，所以想请你帮我代理这一块。当然你这两位兄弟如果愿意加盟，我更是求之不得。”宾哥说。
　　
　　“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白磊说，“如果宾哥信得过兄弟，我们愿意试一试。”
　　
　　“这不是试一试这么简单，如果做，我就要求做到最好。当然在此之前我还是需要考验一下，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说完从背包掏出一盒五颜六色的软盘，“这是微机课必需的软盘，之后上课你们都需要人手一个或多个。我包里的二百张软盘你们一周能销售出去，就算通过我的考验。之后货源我提供，卖出去的我只要成本，剩下的利润你们哥三个均分。”
　　
　　三贱客如打鸡血般兴奋，信心满满，跃跃欲试。
　　
　　“恐怕其他几个竞争对手势必也盯上了这个市场，所以需要你们行动一定要快。”宾哥满脸严肃地说，“率先占领这个市场，后面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了，先入为主就是这个意思。”
　　
　　之后，便是兄弟情深，推杯换盏。酒瓶越积越多，说的话更是语无伦次。何为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津津有味地听着宾哥的生意发展史。他说，今天很荣幸遇见前辈，宾哥是他学习的榜样。无论怎样，都要跟着宾哥干下去。宾哥得意得笑，回头对老板娘说再加五瓶啤酒。
　　
　　三贱客闻听起身，跌跌撞撞地出门。迎风一吹，我突然间一阵恶心，张口“哇”一声全吐在地上。白磊看着我的狼狈的样子，一脸坏笑地说：“哥，你酒量不行啊。”刚说完，忍不住也吐了。擦擦挤出来的眼泪，回头看看何为，问他怎么样。何为捂着着鼻子，摇摇头。但看到满地的红红绿绿的东西，张口也吐了。
　　
　　三贱客转身回屋，继续畅饮。邢伟闭着眼睛，倚着墙壁。宾哥依然谈笑风生，安然无恙，众人不禁赞叹这个酒场老手。何为埋头苦吃，好像是想把刚腾空的胃重新填满。我拿起矿泉水，喝水养胃，啤酒再也喝不进去。
　　
　　邢伟看看手表，已临近十二点，拉着宾哥离去。我们带着二百张软盘，跌跌撞撞地向学校走去。之后的几天内我们挨个宿舍去推销软盘，价格便宜，一抢而空。
　　
　　她听完之后默默不语，从包里掏出书来，静静地看书。我百无聊赖得拿出烟，点上一根。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复习那年。”我吐出一口烟，“老骚和刘宇他们教给我的，当时就是为了多看会书，抽烟提神。”
　　
　　她“哼”了一声，挥手扇走烟气，继续看书。抽烟有害健康，这是每个烟盒上必须有的标语。不管你看与不看，它都在那里，却不会长到烟鬼的心里。如果她让我戒烟，我责无旁贷立刻执行。然而她没有，一直专心的看书。
　　
　　昨夜兴奋过度，直到两三点才睡觉，加之起早赶车，脑子浑浑噩噩。其实心里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是脑子如短路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况且她警告过我，今天她要看书，不要打扰她。我呆呆坐着盯着她，看着她翻过一页又一页。
　　
　　恍惚间，我居然睡着了。睡醒之后，她依旧坐在沙发里看书。我爬起来伸伸懒腰，对她说：“还看呢？”
　　
　　“今天不要打扰我啊，明天我要去煤医考英语。”说完，她又埋下头去。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虽然她在我身边，我却不能说话。我寻找着所有可以她注意的事物，于是纵身跳出窗口，爬到另一个偏房的屋顶上。我重新点着一颗烟，坐在一块水泥板上盯着她。
　　
　　其实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很美，一手持笔，一手拿书，不时地梳理滑落下来的头发。动作之优雅，精神之专注，这一份镇静自若和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许久，她才发现没有我的踪影，站起身向窗外眺望。
　　
　　“你怎么跑那去了，赶快回来，摔着你怎么办。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啊，上蹿下跳的。”她埋怨着我，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无奈之下，我只好灰溜溜沿着原路回到了屋子里面。
　　
　　突然间，我想抱抱她。于是弯腰想送她一个公主抱，她两只手抵住我，花容失色地喊叫：“不许碰我，你老老实实地坐那边。我就今天一下午时间看书了，明天还要考试。后天，我一定陪你出去玩。”
　　
　　“我只是想抱抱你。”
　　
　　“不行，你还没到那个地步。你要是再闹，我可真走了。”
　　
　　“那你看吧，我看着你就好。”
　　
　　无可奈何，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