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欣欣向荣

第一章 欣欣向荣 (第1/2页)

短暂，假期结束的感慨不过如此。
　　
　　新生活的憧憬，不过是生活和爱情的综合体。
　　
　　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我苦笑着，羊羔又要回归圈养，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
　　
　　意料不及的是火车上人山人海，没有选择提前启程着实是我经验不足。哦，不，是从没有过。看着车厢内东倒西歪沉睡着的人们，有一种尸横遍野的幻觉。这里没有鲜血，没有硝烟，只有来回穿梭的火车售货员，一次又一次地打扰小爷的清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脚下依然有晃动的感觉，这是长时间站立的留下的幻象。初秋的夜晚，清凉之外还有一丝潮气，冻得我瑟瑟发抖。
　　
　　出站口挤满了高举牌子的黑车司机，只要你上前搭一句话，一群人都会围着你问“丰南，走不？”“唐海，走不？”“丰润，丰润”，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百问不答，挤开人群。虽然很多人还会不时的拦住你问，只要挥挥手也能走了出去。
　　
　　站前来往的人群大多是那些稚嫩的学生，当然我也算其中一个。憧憬，使得他们激动不已，久不成眠。
　　
　　当然更多的人坐在地上，满头苦睡。电影厅外的音箱重复的播放着九十年代的港台片，想睡觉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就在我低头啃面包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跟我的两位姐姐说话。我扭过身来，看见一个头跟我差不多，但比我清瘦很多的男孩在那里。他说他叫白磊，跟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同样也是理工学院的新生。他想联络一下老乡，以后好有个照应。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都是老乡。看着年纪相仿，就以兄弟相称。正是青春年少，结交朋友也是很快乐的事，我便依了他的主意。
　　
　　一晚上都是白磊在那里滔滔不绝，完全没有我插嘴的机会。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那么多的东西，也许重点高中填鸭式的教育完全隔绝了我对外界的了解。说不上什么话，我就一直在那里打瞌睡。
　　
　　到了后半夜，天已渐凉，我掏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磊停止了他的长篇大论，依着行李包睡着了。身旁的大姐见我醒过来，递来一块面包。
　　
　　“醒了。”大姐一直没有睡，恐怕有人会拿走我的行李。一夜的颠簸，我清楚看到大姐憔悴的模样。
　　
　　“有点冷，你也睡会吧，我看着就好。”同时从行李包拉出另一件衣服递给大姐。
　　
　　“你看着，那我睡一会。”说完，大姐依着行李睡了。
　　
　　此时我完全没有了困意，小电影厅嘈杂的音响依然强奸着我的耳朵，我无神地看着出站口的来回穿梭的人群，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责备自己怎么睡着了呢。摸摸身上，看看四周，还好，东西都在。一种忐忑的心情油然而生，瞬间感觉自己太不靠谱了。
　　
　　一边默默责备自己，一边又不停地叮嘱自己，这次可别再睡着了。就这样我一直盯着远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关于她的事情。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睡梦里吧。早在我出发之前，我就通知她明天开学的消息。那么，她明天会不会来看我呢，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两个姐姐。这个隐秘的恋情持续了七八年之久，虽然没有如胶似漆的缠绵，也不乏见青春期那种怦然的心动。然后中国的教育从来不提倡早恋，甚至是深恶痛绝。就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我和她一直坚持了这么久，想一想也算得上是八年抗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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