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腥红

第一章 血腥红 (第2/2页)

“我答应。”柏楠顿了好久才挤出这三个字。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白老师高兴地想拥抱柏楠。柏楠却放下作业，跑回教室：“我可没答应帮你抱作业。”下一秒，白老师喜怒交加：“这课代表做事真是认真！”
　　
　　柏楠出了办公室，脚步放慢了。
　　
　　“不过我相信你会参加的。”他想起竺梦依说过的话，还真被她说中了。
　　
　　他走到教室门口，深呼吸，再深呼吸。他径直走向竺梦依：“竺梦依。”竺梦依和其他女生聊得正开心：“有什么事？”柏楠把她带到教室的角落里，面带羞涩地说：“那个，我……我报名参加天文小组。”竺梦依捂着嘴笑道：“我说的还真准。”她把手搭在柏楠的肩膀上，“放心，我早就帮你登记了。”她的笑有桃花的清香，牡丹的美丽，让柏楠的目光无法移动。
　　
　　左炎在座位上，书已在桌上摆好，就等白老师来了。趁老师还没来，他小声问柏楠：“听说你也要参加天文小组？”柏楠不明白左炎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啊，怎么了？”左炎微笑道：“没什么，只是问问。话说你今早还说不想去呢！白老师怎么还没来？柏楠，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柏楠似乎察觉到左炎的前后毫不相干的话里的意思，假装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在办公室里拿什么东西吧？”左炎翻开课本，漫不经心地看着：“我想白老师她这节课不会来上了。”左炎故意把说话声音放得很大，让寂静的教室充分回荡着他的音色。“不来上课了？怎么回事啊？”一瞬间，班上就炸开了锅，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
　　
　　左炎在嘈杂声中，合上课本，站起身来，缓缓走上讲台。那一刻，全班都惊讶地望着他，他要做什么？“左炎，你干什么？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班长命令他。“哼，区区一个小班长能拿我怎样？”左炎高傲地眯着眼看着班长，“听着！白老师不来上课全是因为他！”他一边严肃地说道，一边用手指向柏楠，众人的目光向手指的方向望去，疑惑不解。柏楠感到冤枉，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做啊！”左炎弄乱自己的头发，往头上撒粉笔灰，拿着一个没有拍过灰的黑板擦，走到柏楠面前——自己的位子上。不说一句话，不停地拍粉笔灰，周围的同学也受到了波及。拍完后，左炎的座位已是白白的一片，就像漫画里的图。“你怎么了？你疯了么？”柏楠察觉到不对劲了，“其他同学你们自习吧，我和他出去谈谈。”班长生气了：“你们两个就在教室里谈！”柏楠无视班长的阻拦，毅然拉着左炎的手走出教室。
　　
　　“放开我！别拉着我！”左炎试图挣脱，但柏楠死死地抓着他，靠蛮力也很难脱身。
　　
　　确定离教室有足够远后，柏楠的瞳孔转变为淡淡的草绿，嘴角勾起：“亏你想得出来这种蠢办法！”
　　
　　夕阳的余辉，昏暗的灯光，空荡无人的街道，两旁是待拆迁的房子，布满藤蔓。整个街道没有一户人家是亮着灯的，因为没有人住这里。柏楠在街道这头，左炎在那头。左炎好奇地打量四周：“做得真精美！”柏楠轻笑道：“多谢夸奖。你要是喜欢，我就把您留在这里好了。”左炎毫不畏惧，走进一幢废弃公寓，站在公寓二楼，伸开双臂：“我留在这里，他也会留在这里。”
　　
　　“你当我拿你没辙么？”柏楠跳上二楼，“在我的‘地图’里，没有谁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没错。这里就是柏楠大脑幻想出来的场景图，变成了现实，但并不会波及真实世界。左炎又走到天台，望着最后一寸夕阳消失在地平线，转过身，对着在他身后站了很久的柏楠，露出了真面目：“天黑了！我让你看看，血色夜晚是什么样的！”左炎的瞳孔色渐渐变成血红，似乎还散发着血腥味。
　　
　　柏楠从天台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望着还在天台的左炎：“有本事，下来！侵占无辜者的意念有什么用？！”左炎觉得他这一番话很是好笑：“没有用？怎么可能没有用？用处大着呢！起码你不敢伤我！”柏楠一惊，他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左炎也从天台上跳下来，地面立刻变成清澈的游泳池：“看来别人摔下来似乎会死呢，你果然不敢对我怎样。”
　　
　　柏楠感到这个人十分难缠：“你想做什么？”
　　
　　左炎浮在水面上，就露出一个头：“我说了他用处很大的。”
　　
　　利用？或许是。
　　
　　左炎打起一阵浪花，弄湿了柏楠的衣服：“到现在才自我介绍，可不是我的风格。我——红业，侵占左炎意念的人。”
　　
　　“瞳孔色是血腥的红色，我让你看看你的游泳池是怎么被我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