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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校封了

41 校封了 (第1/2页)

那年的四月平淡无奇,五月却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五月。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非典的恐慌也是一路蔓延,烧遍全国。随着一个个感染患者的发现,抗击非典的斗争也很快就发展成一个主流运动,并迅速传遍华夏。“染病即死”、“无药可救”将非典渲染得如同到了世界末日。所有的媒体都在头版头条不厌其烦的报道着全国和各地区的病例,一切都变得敏感了起来。随着口罩的脱销,学校也在响应了政府的号召下毅然决然的封闭了学校。尽管非典的爆发在北京,尽管偌大的南京也仅仅发现了一个病例,但是非典对全民造成的恐慌却还是不言而喻,当听说南京所有高校都是如此命运时,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还有些离奇了,我想起了古代那些大爆发的瘟疫,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那年的五一就是在如此的意外之中报废了,而我和简宁本来打算去杭州游西湖的。
  
  封校之后,所有的班级都被安排去校医院测体温。那几天,尚文杰正好感冒,虽然烧的不算厉害,还是很快就收到了校方的隔离通知,根据通知的要求,他要在傍晚之前到校宾馆进行一段时间的隔离检查和治疗。尚文杰有些不敢相信的把通知书看了几遍,然后就瘫坐在床铺上,呆呆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沮丧。皮洛则积极响应系里老师的号召在一旁认真做着动员,上至国家政策,下至身家性命,玄乎之间说得滔滔不绝,似乎隔离成了一条不归路,似乎尚文杰得的不是感冒就是非典,这让尚文杰更加的沮丧了。我忍不住说:“皮洛,你少说两句吧,再这么唠叨下去,一会文杰同学想不开了去跳楼怎么办?”
  
  皮洛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这个问题可是很严肃的啊。”
  
  一旁的陈易凡假装安慰似的说:“文杰,放心吧,没事的,二十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另外,你隔离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照看电脑的。”
  
  萧扬立即插嘴说:“还有把你那拨号上网的卡也交出来,你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月底报废那就可惜了。”
  
  本绍钧在一旁笑着说:“看看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家伙。不就是个感冒发烧嘛,又不会要命,最多也就烧傻一点点。”
  
  尚文杰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边翻着抽屉一边恶狠狠的说:“我若是得了SARS,你们谁也跑不掉。”他说完就扔过来一张网卡,然后继续从书架上找书,一本接着一本,那些都是他为了准备考研而准备的辅导用书,再有就是一些洗漱生活用品,简单的收拾也把背包塞得满满的。
  
  皮洛一边帮着收拾一边说:“你就安心的接受治疗,要是忘了什么东西,我们再给你送过去,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一会我们再送你一程。”
  
  临走时,每个人又都劝他安心养病,叫他有事没事都不要回来,然后又一起送他到了楼梯口。我们又回到宿舍,趴着阳台同他挥手道别,尚文杰回过头来,用手冲着我们指了指,我们还以为是在和我们摆手呼应。岂料他大声的说:“萧扬,你的裤衩快掉下去了。”这时,我们才又抬起头来,看见萧扬头顶的晾衣架上,萧扬的花裤衩正在随风飘摇,似乎真的要掉下去似的。陈易凡一把扯了下来,扔到萧扬怀里说:“你这也太影响咱们宿舍形象了。”
  
  稍晚些时候,尚文杰就打来电话汇报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除了住宿的是双人标间,免费的菜谱也是让人垂涎欲滴,大排、鸡腿之类的随便点,而更让人喜欢的是有线电视竟然有一百多个国内和国际频道,光是那英超和西甲的比赛就可以在直播或转播中看个不停,言语之间,我们问他是不是乐不思蜀了,他说虽然人在天堂,但还是挂念着远在地狱中的我们。皮洛在第一时间把尚文杰的情况通报给了各个宿舍,很多人就都心动了,与其封在学校中,倒真不如被关在宾馆里过的逍遥,然后就真有那么几个跑到卫生间去冲冷水澡碰碰运气。
  
  自从那天之后,班里的同学们稍有不适就会跑去医务室量体温,那时候的医务室常常人满为患,但是这个伎俩很容易就会暴露在体温之上,大多数人都是无功而返。封校几天之后,去医务室看病的人依然是有增无减,因为要想走出校门或是走进学校的隔离宾馆,这里是第一道门槛,只有有了医务室的诊断证明,我们才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出校门去买药并趁机在外厮混一天。其实,如果要想走出校门,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他们只要找到我就可以轻松解决。因为我知道一条连接校外的僻静通道。那条小路就在与校园连成一体的住院部的旁边,因为前面有一面影墙,并且还有一片建筑废墟,小路显得特别隐蔽,走过废墟,就是金川河,沿着那条臭水河走不多远就会看到一座小桥,再走过小桥是一条窄小的街道,沿着街道走出没多远就是马台街了。这条路是我在一次体检后无意发现的,此时竟又派上了用场。所以,当整个学校陷入封闭后,我还可以在吃过晚饭后依然如故的赶去溜冰场。
  
  那时,非典的影响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深入人心,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是异常冷清——溜冰场也不例外,每个人都自觉的将自己隔离起来,并带着敌视的眼神排斥着周围所有其他的人。阿德被彻底的封在了校里,韩笑因为是住在校外,所以她就有了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建工学院那道铁门的通行证,也正因为如此,她成了她们整个系的采购员,常常是带着长长的清单出来,又带着满满的东西回去。韩笑说那些患了难的兄弟姐妹总是像欢迎英雄一样在校门口里面等着她的凯旋。
  
  溜冰场的生意变得很是糟糕,济哥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没过多久,市政府就下达了一个暂时关闭所有公共娱乐场所的通知,济哥摇了摇头说:“都这个样子了,还下个鸟通知啊。”虽然如此,济哥还是很不情愿的关闭了溜冰场,并在门口贴了一个临时歇业的通知。济哥说:“你们都走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给你们打电话。”我拍了怕他的肩膀说:“放心吧,很快就过去的,学校不会封太久,回头咱们再做做宣传,还会好起来。”济哥强颜欢笑的说:“我知道了。好了就喊你们,毕竟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这里的主人。”离别来的太突然,我们也只是匆匆就说了一声再见。
  
  告别了济哥,我又送韩笑回她的学校。那时天色尚早,韩笑压低了声音说:“野哥,你能陪我一起走走吗?”
  
  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随着她下了车。尽管华灯初上,街上却已经是一片冷清,行道上落满了梧桐树叶投下的斑驳的影子。我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了?”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走了几步,才慢吞吞的说:“我和楚河分手了。”
  
  “啊?好好地怎么就分手了?”我感到很吃惊,毕竟几天前我还在溜冰场看见两个人腻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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