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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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艳说：“没什么意思。不和我一起走吗？还想当电灯泡？”
　　
　　万美火了说：“谁是电灯泡？你说清楚点？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们设的套？你把我的MSN告诉姚小西，你们早就想好了要设计我对不对？今天这件事也是你们设计的对不对？”
　　
　　万美边说边拉扯住钟艳：“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万美！”林常风的声音冷漠又尖锐。
　　
　　万美松开了手。
　　
　　“你不闹了行不行？小西都这个样子了，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看错你了。”林常风说完进了病房，把门关上了，把万美关在了门外，他和姚小西关在门内。
　　
　　钟艳又笑了轻声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女人能找到好男人，那我们怎么办？别痴心妄想了，我赌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万美一把扼住钟艳的下巴，对着她说：“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很快就要成为剩女了，而且会剩到烂、剩到臭！”
　　
　　说完万美松了手，推开钟艳，钟艳一屁股坐在走廊上的横椅上，万美快步走出医院。
　　
　　林常风站在病房窗边往外看。
　　
　　楼下，万美捂着嘴，肩膀颤抖得厉害。
　　
　　她肯定又在哭，她肯定又觉得受委屈了。
　　
　　“你还是回去吧，要不万美又会误会你……”病床上躺着的姚小西说。
　　
　　林常风把窗帘拉上，走到床边问：“头还疼吗？”
　　
　　姚小西摇头。
　　
　　“你真傻，我和万美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何必牺牲自己。”林常风的话里有怜惜还有说不出的感情。此时他的心情也是说不出的，他本来就觉得亏欠了姚小西，现在亏欠得更多了，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常风，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内疚，我希望自己能做一弥补。看到你重新找到了爱情，我真的很欣慰，我希望你幸福。可看着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又好难受，我曾经以为你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常风，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你，是不是……”姚小西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林常风握住她的手，她紧紧抓住，好像一松手林常风就会不翼而飞一般。
　　
　　林常风轻声安慰她：“睡吧，好好睡一觉吧。”
　　
　　“常风，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重新爱上我？”姚小西祈求的眼神看着林常风，他想起当初姚小西离开他时，他也是这么祈求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留下来。那时候真年轻，会那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一个女人，会放下所有的事情只为一个女人伤心痛苦，现在想来那段感情只是一段梦，美丽而忧伤的梦，还是现实让人踏实，虽没有醉生梦死的爱，但有可控的感情和可控的情绪，对于快40岁的他来说比虚无缥缈更珍贵更需要。
　　
　　姚小西是不会明白的，林常风已经不是以前的林常风，她也不是以前的姚小西，没有谁能在同一个地方跨过同一条河流，物是人非，是时间的悲哀更是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