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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18 第 18 章 (第1/2页)

云天河回到客栈时,慕容紫英的房门还亮着灯,他站在门外犹豫,房门却打开了,慕容紫英笑道:“你又跑出去玩儿,饿了吗?”
  
  云天河看着他,他显然心情很好,房里的窗扉开着,天色暗沉,湖水如墨,漆黑一片。
  
  慕容紫英笑道:“我刚才去见过尚书大人,他说我的文章很好。”
  
  云天河背对他望着窗外,点头道:“小叔父读过许多书,自然写得好。”
  
  “天河,”慕容紫英觉察他今日的话格外少,“遇到什么事了吗?”
  
  云天河摇头,转过身看着他:“小叔父,等你做了官,会像柳伯伯那样,娶柳伯母那样的女子,生一个像梦璃那样的女儿吗?
  
  慕容紫英很是吃惊,却又答不上来,他忽然觉得不安,云天河像被蛊惑了一样,向他索要一个未知的答复。
  
  这个问题很难吗?云天河觉得很难过,他转身看着夜幕,开口道:“小叔父做了官,会高兴吗?”
  
  慕容紫英有种站在悬崖边的感觉,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他走过去握住云天河的手,切声道:“这是亡父遗志,我不能愧对列祖列宗。”
  
  云天河忽然明白姨娘的话了,他突然笑了一声,道:“等你做了官,就会像你父亲一样…怪不得菱纱会笑话我。”
  
  “她说什么了?”慕容紫英紧张道,他一直都觉得那个女子太过机敏,令人难以防备。
  
  云天河摇头,神色却很平静,他关上窗户,拉着慕容紫英走到床边,平声道:“现在是晚上,我们睡觉吧。”说着去解他的腰带。
  
  慕容紫英凝眉不语,他觉得说不出的不安,云天河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也似乎没什么不同,他生气的时候不会这么安静。当云天河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也闭上眼睛尽情享受。
  
  “我不在的时候,小叔父会想我吗?”云天河亲吻他的鬓发,额头,鼻尖。
  
  “会啊,”慕容紫英喘息着,有些难为情,但仍回答他,“我去见尚书大人的时候,一直在想你在做什么,结果回来后,你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云天河知道他答非所问,但仍觉宽慰,抚摸他的肩膀道:“我今天遇到一个剑仙,他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真有意思。”
  
  “你也想做剑仙吗?”慕容紫英玩笑道,攀住云天河的脖颈。
  
  云天河抱紧他,蹭着他柔软的黑发道:“我不想。”
  
  慕容紫英发出低低的□□,十分快乐,他紧紧贴住云天河,好让他不离开自己。
  
  云天河眷念地听着他的声音,等你做了官,那时我还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这么快乐了,也许你会厌弃我,因为我会妨碍你,所以还是让我先离开你,如果你能偶尔想起我,我就很满足了。
  
  慕容紫英靠在他怀里睡得香甜,鬓发微湿,应该是个好梦。云天河却睁着双眼望着桌案上的灯台,火光明灭燃烧,灯油燃尽,终于渐渐熄灭,而此时,晨曦的清光已透过窗棂洒进来,天亮了。
  
  慕容紫英醒来,见云天河睁着眼睛,笑道:“难得醒得比我早。”说罢起身穿衣洗漱,见云天河只是躺在床上望着他,便交代道,“我今日应考,傍晚便回,你若出去逛,可别太晚。”
  
  “好。”云天河应道。
  
  “还有那位姑娘,你也不许去找她。”慕容紫英理着衣衫道。
  
  “好。”
  
  “若想喝酒,包袱里有银子,但不许去倚栏歌榭。”慕容紫英打开房门。
  
  “好。”云天河看着缓缓合上的门扉,忽然觉得静得可怕,他慢慢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也许在梦里不会这样难过。
  
  等他睁开眼睛,已日上三竿,他走到外面,阳光明媚,每个人都很开心,欢声笑语。他背着弓箭,独自走在人群中,抬头看见几天前刚来陈州时遇到的杂货摊,还是那些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他走过去,商贩热情招呼道:“公子想买点什么?是送给心上人的吧,这个怎么样?”说着拿起一串红线穿绕的玉扣,“这叫相思扣,送给喜欢的女孩子,能保佑长长久久。”
  
  云天河很喜欢,他笑了,带点悲伤,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他:“今天傍晚,请帮我送给前面客栈里一个叫慕容紫英的人。”
  
  商贩收下钱应道:“公子放心,我一定送到。”
  
  云天河点点头,向城门走去。玄霄早已等在那里,他展眉远望,白衫临风飞扬,俊眼修眉,颇有仙风道骨,见云天河走近,神情却很是悲伤。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玄霄很诧异:“我能和你一起修仙吗?”
  
  玄霄觉得他对修仙一点兴趣也没有,连说话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便问道:“你已定下亲事,为何想要修仙?”
  
  云天河摇头:“这门亲事已经退了。”
  
  玄霄暗想,或许是因他出生贫寒,柳家富庶因此悔婚,才使得他心中不快,又因得云天青之故,对他颇为怜惜,心下思虑一番,便应道:“我收你为徒也并非不可,不过你若决意修行,则须摒弃世俗杂念,清心淡泊,再不许与俗事有瓜葛!”
  
  云天河顿了顿,道:“好。”
  
  “如此,便随我走吧。”说罢,轻挥衣袖,蓝光萦绕,两人瞬间不见,唯余秋风萧瑟,吹起一阵烟尘。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云天河走在寿阳的大街上,今天是冬至,天气阴寒,寒风刮过,行人缩起脖颈,他却只穿件蓝白缎袍,窄袖交领,玄布腰带,甚是单薄,却面色如常,毫无寒意。
  
  他望了望天上,积云暗沉,似要落雪,路上行人神色匆忙,摊贩也忙着收拾东西,街上愈发清冷。
  
  不知不觉还是来到这里,他站在路口,冷风呼啸,街市空落,仿佛只孤零零一个他,不知该往哪里去。
  
  他看着天边积云愈发深重,凭着记忆拐进一处巷口,来到一家酒楼前,还是从前的招牌,寻一处。他走进去,两三桌客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叙话,还是从前那番光景。
  
  阿福依旧热情上前招呼:“客官请进,看您有些面熟。”
  
  云天河点头:“来过一次。”
  
  阿福眼珠一转,想起来道:“可不是,上次还是同慕容公子一起——那可是几年前的事了。从那之后,慕容公子倒是再没来过。”
  
  “说起这慕容公子,倒真是可惜。”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惋惜道,“年纪轻轻的竟得了疯病,又不曾娶亲,连个子嗣也没有,慕容家真是后继无人了!”
  
  云天河心中惊疑,又听得旁人接口道:“听说当年慕容公子乡试省试皆为榜首,颇得吏部尚书大人赏识,本应前途无量,可却不肯去殿试,想必那时便染病在身,不敢亵渎圣驾。”
  
  “那也未必,”有人插言道,“慕容公子回来时还好好的,我还瞧见过,是后来才疯的。”
  
  大堂里你一言我一语,各有言论,却听得云天河惊惧,他忙走出去,天上已经开始飘雪,并不大,飘飘摇摇地向南飞。
  
  他亦向南遥望,终于下定决心往南走,里头还在议论纷纷,他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等云天河站在醉花荫前,飞雪渐大,纷纷扬扬,万物尽染,洁白清寒,他踏步前行,花木无声,雪花静静地落在枝头,花间,路上,他的脚印被渐渐覆盖。
  
  红桥渐渐显现,桥上覆满白雪,溪面还未结冰,雪花静静落进溪水,泛起无声的涟漪。溪边的巨石雪白,旁边却多出两座坟茔。
  
  他心中一惊,疾步上前,却见覆满白雪的石碑上刻着慕容紫英的名字,疏朗清逸,是他的字迹。他竟死了?云天河脑中纷乱,不敢置信,他呆呆望着石碑许久,直到成了一个雪人。
  
  雪愈发大了,石碑上的字迹渐渐模糊,他缓缓上前,拂去雪花,又擦拭另一块石碑,却见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仍是慕容紫英的手迹,他也给我立了碑,难道他以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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